自杜確欺近伽樓羅之法體奪燈,只不過是一轉瞬的功夫,但彼此之間交手的這幾個人,卻已經如從生死間走了一遭一般。
顧顏道:“你怎麼樣?”
杜確低聲道:“無事。只是受了化血神刀的一擊,一時失神而已。”
顧顏道:“這法體之上,恐怕有伽樓羅留下的禁法,只有雲虛子一人才能催動。”
杜確冷冷的說道:“不管怎樣,今日這坤靈燈,必是我的!”
顧顏這時才留意到那尊法體掌中所託的那盞孤燈,又聽到坤靈燈的名字,心中不禁一動,只覺得這燈的外形似乎在哪裡見過,但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這時雲虛已經冷笑道:“杜確,這次見識到本門的厲害了吧。伽樓羅祖師留下的禁法,焉是你們所能揣測的?他老人家的法體,猶如身外化身一般,催動四寶之下,便能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顧顏低聲道:“不要聽他咋呼,如果他真能催動四寶,那我們這些人,都不夠他一勺燴的。”
陸皓雪冷哼道:“雲虛大師,開始時我們是如何約定的?難道現在你要獨佔這四寶不成?”
雲虛冷笑道:“我們的約定,不是隻到開啟火池為止麼,至於後面,自然各憑本事,難道說,大家還要坐下來,來個公平分配,一人一件不成?”
這時連文清擦去了嘴角上的血跡,恨恨的說道:“先對付這對狗男女,隨後大家自然各憑本事!”
陸皓雪冷笑了一聲:“雲虛子,你若有膽,敢一個人硬抗杜確,那我二話不說,拔腿就走,看看最後你能不能得到這四寶!”
最早發動的阮千尋,她剛一接近法體之側,便又飛快的退了回來,遠遠的站在另一側,似乎並沒有出手之意。而在她身邊不遠處,便是岑墨白這一行人,她與岑墨白交換了一個眼神,似乎彼此有心照不宣之意。
而這時離那尊法體最近的,便是雲虛及雲臺的那些護法使者。但他們似乎也不敢伸手取寶,否則必然成為眾矢之地。一時之間,在伽樓羅四寶現身之後,場中居然出現了難得的平靜。各方形成了僵持,誰也不敢搶先發動。
本來是為了破壞杜確結嬰一事,現在卻演化為奪寶之戰,似乎誰也不能置身於事外。
而朱紫島與千鏡島的人都站在一處,隱隱似乎有聯手之意,雲虛卻是佔了地利的便宜,法體之上的禁法。她所熟知,青丘與菡萏峰,似乎是要打著旁觀撿漏的主意,而實力最為強橫的,仍要數顧顏與杜確這一對。
雲虛將目光在眾人的臉上一掠,飛快的權衡利弊,說道:“好,就依你!”他揚起手來。與陸皓雪隔空擊了三擊,喝道:“諸護法,結金剛伏魔陣!”
他身後的十名僧人。腳下同時升起了一朵蓮花般的雲氣,他們跌坐其上,頭頂之上,升起一尊極小的金色佛陀,天魔法相神刀,就懸在他們的頭頂之上,隨後他們的身形,便飛快的向著顧顏與杜確圍攏而去。
顧顏低聲道:“我擋住外敵,你想法破去禁制,去搶燈!”杜確應道:“好!”
他們兩人的身影飛快的分離。顧顏單手握住那口玄天主劍,她的肩頭一搖,無數道劍氣便自頭面上紛紛而落,如雪般的劍光飛快向下壓來,而十口天魔法相神刀上,與這股劍意相碰。也頓時爆發出無比強烈的殺氣來。
刀上的殺氣,與顧顏所發的千重劍意相碰,頓時飛快的相互湮滅,肉眼可見的無數白色霧氣,飛快的相互化生,變為虛無。兩者相抗,居然誰也沒有佔到上風。
雲虛的心中,這時不禁微有些遺憾,雲臺十二護法之中,涵虛於十七年前,獨自在外行道,一直沒有歸來。他又讓一位護法在雲臺留守,湊不足天魔十二法相神刀之數,這金剛伏魔陣法,少了兩環,便不能完整。否則的話,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