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人,真的只有以暴易暴這一途了。
顧顏淡然的說道:“如那位展兄所說,若我此時不出手。還能與你商談金冊的事,那我也便不是我了。你是胸有丘壑的大修,我是一小女子,但我自有我的堅守。”在她幾句話之間,劍芒已經暴漲斗室,隨後便整合了一道細細的金線,對著屠龍疾刺而去。
滄海客的額頭上頓時浸出了汗來,他作為屠龍的師兄。當年受師命來到南浦,於此地暗中發展勢力,直到如今成為南浦散修中的魁首。其心計之深,性子之堅忍,遠非常人可比。只是現在,對著顧顏這個一根筋擰到頭的人,他卻束手無策,與屠龍對視了一眼,“那就先滅殺了她,再取金冊!”
那一張薄薄的手卷,這時正輕飄飄的浮在頭頂,散發著無比燦爛的金光。珠宮貝闕這狹小的空間之內,無數的劍氣縱橫,寶光沖天,但這張金冊卻沒受到一點損傷,它自由自在的在空中飛翔,像是在尋找著自己的主人一般。
顧顏的劍芒凝如匹練—瞬間便來到屠龍的頭頂,這位又名善法的真人,顯然沒有他的師兄滄海客那般隱忍,也更加的好對付一些。而他對顧顏的仇恨,也更加在他的師兄之上。因此在方才,滄海客還想著能夠暫時的與顧顏言和,而屠龍卻早就暴跳如雷,他見顧顏一劍攻來,手中的寶刀便飛快的迎上去。
屠龍刀與太阿劍在空中相碰,兩件都算得上極品的法寶,頓時金光四射,屠龍刀鋒之上,瞬間便多了無數個米粒一般大小的缺口。而顧顏的巾之上,發出了“嗡”的一記輕響,只有顧顏才知道,這在這一瞬間,從屠龍的刀上,傳來了多少股力道,在這一瞬間,他又發出了多少擊。
能夠名震雲澤,成為雲陽城中第三股勢力的長青宮魁首,其修為果然是非同小可!
事實上現在的碧霞宗,便隱隱的代替了當年長青宮的位置,只是顧顏的鋒芒更加畢露,而比起當年,元秦兩家也更加的低調隱忍而已。而顧顏對屠龍與滄海客的那位師父,也更加的佩服起來,他早在多年之前 ,就看出要走出雲澤的必要性,在南浦佈下了這一著暗棋,如果真的讓長青宮再有時間來發展壯大,那麼將來另立一幟,也絕非是不可能之事。只是這些期待,在顧顏於古戰場中滅殺兩位宮主,及多位長青宮精英之後,便成為夢幻泡影,逼得善法只能遠走南塘,化身為今日的屠龍。其恨之大,如恨海長天,焉能輕易化解?
所以直到今日,終於成了雙方不死不休的死局。
顧顏手中的巾輕顫,從刀上所湧來的無數勁氣,似乎分從各個方向,不停的侵襲著她的劍鋒,幾乎要將整個巾的結構震得炸裂,顧顏低喝了一聲,指尖處絲絲的紫焰齊出,在巾上一撫,頓時將無數的寒芒撫去,而這柄太阿劍,已經化成了一柄青色的長劍,向著屠龍所在的方向電射而去。
雙方的身形,在這狹小的空間之內,不停的轉換來去,似乎十停中有九頹在不停的穿梭,只有在身影交錯的時候,才會陡然間進行一番如暴風驟雨般的對轟,但其勢卻是無比的慘烈。
顧顏若在完好之時,她的修為,要勝出滄海客一線,但與兩人同鬥,卻並無勝算,只是脫身不難,但如今他們身處此地,面臨的是不死不休的殺局,而顧顏又受了新傷,雖然被她藉著混沌空間中的靈力,強行的壓制下去,但顧顏卻知道,自己並撐不了太多時間。如果滄海客只打著纏鬥的主意的話,那麼她也別無它法。
但滄海客顯然沒有如她所想,顧顏的心中一笑:這個人,他怕了!
他對顧顏層出不窮,幾次於死裡逃生的氣運,實在太過驚詫,就算是有玉匱金冊在頂,他仍然要先滅殺顧顏,絕此後患。
因此三人在這方寸之間。以命博命,慘烈無比。“啪”的一聲,滄海客手中的一方金印,重重的擊在了顧顏的肩頭上。顧顏悶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