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一回事?”
連士蕃見海千峰終於服軟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事實上他也不知海千峰為何要與碧霞宗為難,像是有難言的苦衷一樣,他既不說,也就不便問。只是這時海千峰出頭,他便樂得不再與顧顏交惡,也不去管被鎮壓在空中的玄鐵盤,只是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
海千峰說道山中的野赤族,擄走我的獨子,與我說,若不將那枚火龍珠尋,便要我償命,我不得以,到處打探,才落在貴派的女仙手中,不得以上門強搶,沒想到因此而連累了姐夫,你若有怨氣,便衝我來好了若我有一字虛言,便讓我為心魔所噬,萬劫不復”
顧顏見他神情激動,又以心魔立誓,不似作偽,便將虛懸在空中的手放下,說道你仔細說來,詳情究竟如何。”
海青虹的眼圈不禁紅了,走到海千峰的身前,“你又何必這樣說,做的,總是不會不管你的……”
連士蕃這時的臉色卻一變,說道是山中的野赤族?”
海千峰定了定神,這才一一說起。他所說的野赤族,是山中的一個野族,這個族裔一直生於莽蒼山中,已不知傳了多少代,足跡向來不出深山,偶爾有修士去山中試煉,也會與他們打些交道,做一些靈石之類的交易。
而海都派在遷來伴月城之前,曾經在莽蒼山中住過很長的,因此與野赤一族有些交情,那一日,海千峰的獨子,與幾名師去莽蒼山中試煉,久久不歸,海千峰心中焦急,便進山尋找,結果卻接到野赤族的族長,野赤煉的傳訊。說是海千峰的獨子,就在他們的手上,以此作脅,要海千峰幫他們做一件事,做成之後,才能將獨子放歸。
顧顏聽了,冷冷的說道他們要你做的事,便是讓你擄走我的弟子麼?”
海千峰道野赤煉的原話是,要尋回他們丟失的火龍珠,並且將盜珠之人,一併交付於他,才能將我的放還。”
顧顏冷哼了一聲,“既如此,想必你已將我的弟子送去了,你的可曾放歸?”
海千峰說道他們只將謝姑娘與火龍珠收了去,說要驗證火龍珠未毀,需七日後,才肯將我的放歸。”
海青虹站在他的邊上,眼中隱有淚痕,說道我弟弟只有一個獨子,是海家單傳的血脈,因而出此下策,還望顧仙子寬恕他才好。”
顧顏的眼睛微微一眯,看了海青虹一眼,忽然覺得這個婦人實在不是那種性情固執的人,而是粗中有細,轉圜極快,也難怪有這樣的手段,才能把連士蕃牢牢的抓在手裡。
她淡淡的說道這是你一面之詞,我不能輕信,我要到莽蒼山中,去尋一個明白。至於你,雖有情可憫,但你無故擄去我的弟子,又打上門來,毀我山門,傷我弟子,我雖不找你的麻煩,但海都派,卻要給我一個交代。”
海青虹想要,卻被連士蕃凌厲的眼神止住,隨即便傳音說道收起你那一套做派吧你以為她是那種無知心軟的女仙,會吃你一哭二鬧的這一套?在她面前,還是少耍一些心計的好”
海青虹被他嚇了一跳,不敢言語。她這才留意到顧顏淡然而銳利的眼神,似乎並沒有為她的言語所動。
顧顏也不理她,看著海千峰說道你獨子被擄,其情可憫,我也不再找海都派的麻煩,但你打傷碧霞宗的弟子,毀我山門,此事若無交代,便說不。”
海千峰頹然道我願出靈石一萬枚,五件法器,靈丹百枚作為賠禮。”
顧顏笑了笑,負起雙手,說道杜綰,我碧霞宗可缺此物?”
杜綰心思聰慧,隨即會意,揚起胸脯說道自然不缺碧霞宗雖然遠在雲澤,但手下仙山勝境無數,豈會貪圖區區的靈石法器之流?”
海都派是在海千峰手上初建,他手中的家底並不算厚,這一句話已經是大出血了,但看顧顏的意思,似乎仍不滿足,他不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