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讓我進去胡鬧。”
顧顏奇道:“這命令好生兒戲啊,前輩到底在洗劍池中做了什麼?”
莫離臉上有些青白,神情不住變幻,還是說道:“其實也沒做什麼,只是我在洗劍池中,試著召九天雷霆之火,結果一個不慎,劍氣衝破地脈,將地心萬載玄陰地火引出來,把那裡的水眼給震塌了。那裡靈脈彙集,藏澆莊的幾十名弟子,花了十多年的功夫,才慢慢的清理出來,讓洗劍池回覆舊觀的。”
這一下顧顏可真是震驚得瞠目結舌。面前的這位金,居然幹出過這樣驚天動地的事情來,他生生的把本門流傳了幾萬年的秘境給炸了!
她這時才充分理解了雲池金那道命令,攤上這麼一個師弟,誰都只能自認倒黴啊。
難怪十七年前,在大比之後,本來訂好要進入洗劍池的五人,卻被賜了一件法寶之後就趕回了家,隨後蘇曼箭等人倉促北歸,想必就是面前的這位雲離劍脈剛剛轟塌了地脈。他們是回去料理善後的。
莫離看到顧顏臉上的神情精彩已極,瞪了瞪眼睛,“這件事情,你可不能給我說出去。丹鼎派姓沈的那個小子,最是焉壞,他師父跟我本來就不對付,讓他知道了,非嘲笑我不可。我可在人前抬不起頭了。”
顧顏頓時把一臉的笑意斂去,肅容說道:“前輩放心,包括方才的上古玄秘。我也一定守秘,絕不透露半個字出去。”
莫離這才笑了起來,他拉著顧顏的手站起,“來來,我帶著你參觀一下這個試劍堂,這裡的典籍,你儘可以取用觀看,看不完的。還可以拿回去慢慢看,老人家我給你這個面子。”
顧顏說道:“晚輩不是貴派中人,這樣子……不太好吧?”
莫離又一瞪眼。“怎麼不好,我說行就行!”
他揮著袖子說道:“以我看來,藏澆莊幾萬年的精華,盡在這一部《劍典》之中,餘者不過碌碌而已,窮其一生,若能將這部劍典讀得透了,那麼什麼元嬰化神,都不是難事。下的典籍,不過是徒亂心神。教人走上歧路的東西罷了。”
顧顏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免得又引來這位老人的長篇大論,不過他說得也有幾分道理,睫者,以劍為一,終生窮其一劍。本來就沒有其它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法門,果如莫離所講:徒亂心神而已。
這試劍堂其實並不大,一間正堂又被莫離佔了,據他所稱,在被雲池金禁足之後,他就徹夜的在這試劍堂中,將那些從古至今所流傳下來的殘破,都一股腦兒的取了來,專心研究,試圖從其中找出,尋找上古劍魂的辦法來。
只要他不出去做怪,雲池金也由得他,慢慢的試劍堂便再無外人來往,說起來這裡,倒真如璇光真人所說,並不禁止本門新晉弟子來去的。
四壁的典籍眾多,大都是藏澆莊的人這麼多年蒐羅來的,其中多是修習劍法之術,顧顏看到了一本書,上面寫著《大玄天章》,覺得好奇,便取下來翻閱。
莫離不屑的說道:“這上面寫的是襟之術,寫書的人自出機巧,將劍法與幻陣相融起來,只是失之於詭道,劍為百兵之祖,乃堂堂正正之學,如此之術,是為我輩所不取。”
顧顏倒是好奇,她所修的九玄天兵,這次又重新祭煉為幻介旗,便是自己的奇思妙想,要將劍法與陣道相合,創出一種新的法門來。沒想到古人早已有之,她見莫離對此並不屑一顧,便大大方方的說:“既如此,晚輩可否將此書抄錄?”
莫離一擺手,“你喜歡便拿去算了♀點面子,我老人家還有得。”
顧顏笑了笑,取出一枚玉簡,劃出靈光,將上面的文字一一印了,還是將原本又放回去。
在另一間室中,她又見到了一張畫像,上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