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顧顏現在,卻根本無法解去他的心障,就算憑自己的修為,能夠將他打落凡塵,但那絲心障卻始終會縈繞在他的心頭。綿延不去,這樣,豈非事倍功半。
以顧顏對敵的經驗之豐,在頃刻間就想出了無數個法子,卻沒有一個,是能夠適用於現在的情景的。
而葉雲霆的眼中,這時已經露出了狂躁之意,他那張俊臉。忽然間變得面目猙獰起來,大聲的吼道:“你的劍陣,雖然厲害,卻也不是先天劍氣,當年我所見的先天劍氣,到底在哪裡?”
他這銳利如槍的一句話。忽然間觸動了顧顏的靈機,既然自己無法破去他的劍心障,那麼,就與他大戰一場好了,看他能不能在戰鬥之中突破,真正領悟到自己所追求的劍道!
說起來,劍修在突破之時,與一般元嬰修士度劫不同,所遇到的情景。簡直是五花八門,在戰場之中,突破晉階的事情,也並非沒有,顧顏單手執劍,回想著當年在玄都殿時的情景,用三指拈起了大衍劍的劍鋒,沉聲說道:“請指教!”
一道劍光,忽然如轉輪一般的旋轉而出。在空中激旋。變成了如同圓月之形,無數道劍氣向著四面八方同時崩射而去。
葉雲霆怒吼了一聲。他飛身而起,一下子便站入了顧顏所佈下的劍陣之中。
莫離倒吸了一口冷氣,“我的乖乖,這兩個人,可都是不要命的傢伙啊。一個是瘋子,一個是女瘋子!”
當四人仍被困在洗劍池中的時候,遠在數萬裡之外的丹霞山,這時也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碧霞宗中的所有頭面人物,這時全都聚在內堂,商議要事。這時衛青已經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紫陽真人所傳來的訊息,大家是如何看的?”
在林梓潼與張大牛結嬰之後,已經算是結丹弟子中第一人的諸鶯,仍然是當年的那一副火爆脾氣,她朗聲說道:“放屁!你們會信他所說的話嗎?”
虞商遲疑著說道:“我們自然不信他所說的話,但他這個時候,來傳此話,是何用意?”
諸鶯道:“我看到他,就恨不得將他一拳打出去,他說顧師被困紫羅峽,與諸天大陣同殞,這種話,居然也能夠出口,我沒啟動護山大陣,給他一個教訓,實在是便宜他了!”
畢真真皺眉道:“鶯兒,你冷靜一點。玉虛宮相召,請九派修士,到紫羅峽商議大事,又與魔門展開了大戰,再加上十年之約,如今已滿,眼看魔門之亂將起,也正因如此,我們才要在這裡,商議個萬全之計出來。”
諸鶯面對著畢真真這個昔日的師尊,還是不敢妄言,小聲的說道:“本來就是嘛。”
段無修這時說道:“他所說的話,也並不是十分的沒道理,他說丹鼎派的沈真人,以及藏劍山莊的兩位劍尊,都與顧師同殞,我剛剛得到藏劍山莊傳來的訊息,他們那裡也是一片大亂,就連自身的秘境洗劍池,甚至都生了變故。如果我們不能應對的話,只怕轉眼之間,便又是一場大變。”
諸鶯有些不忿的說道:“我就是不信,顧師會殞在紫羅峽,掌門人,張師兄,你們兩個,身為元嬰,都能夠體察天地玄奧,可有感應?”
顧顏雖然沒有在丹霞山,留下類似元命燈一類的東西,但他們三人,同為碧霞宗的元嬰修士,自有微妙的感應,這時林梓潼便微微搖頭道:“我雖然不知顧師的去向,但她此刻,必然還在蒼梧,毫無疑問。”她環視著四周,沉聲說道,“紫陽真人,此次前來傳訊,只怕所代表的,不止他一人,或許丹鼎派,有吞併我碧霞宗之意!”
她此語一出,四座皆驚。
雖然顧顏當年在法會之上,坐而論道,為碧霞宗,爭得了蒼梧第十宗的地位,從此與原本的九大派並稱,但碧霞宗現在的實力,仍然不能與綿延萬載的丹鼎派比肩,丹鼎派欲染指東南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