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嫁給別的男人,還賠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難道你一點都不想知道當初發生過什麼?”
咖啡因震動在杯中搖晃著,淺色的一滴濺在莫浩臨的手背上,他拿過紙巾機械般地緩緩擦拭,腦中一格格播放著久遠的畫面。
焦躁炎熱的惱人夏天,被撞飛了的灌裝咖啡,染上褐色的純白襯衫,神采飛揚的長髮少女,心跳頻亂的懵懂少年。
他們相遇的如此平凡,沒有所謂的驚心動魄,沒有難懂的複雜糾纏,卻在那名為青蔥歲月的畫冊上添了一筆最美好的顏色。
那時的他以為能護著她一輩子,後來才知道一輩子三個字說出口只需一秒,可它長得讓人看不到盡頭。
露娜走後,莫浩臨獨自坐在咖啡店坐了很久才離開。
第二天一早莫浩臨被成淺曜在家門口攔住,禁不住他的死纏爛打,莫浩臨索性讓他進屋並簡單說明一下情況。
“那個小朋友真是你兒子啊?”成淺曜語氣誇張地說道。
莫浩臨沒事興趣陪他玩兒,冷靜地指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他不相信成淺曜僅僅因為好玩,特地將他和小莫的DNA做比對。
成淺曜像在自己家一樣隨意地翹著二郎腿,窩在沙發裡慵慵懶懶地回答:“一開始不過好奇什麼樣的委託人讓你不接受。後來見到宴小姐和她兒子,又得知小朋友對牛奶過敏,我才想到親子鑑定這玩意兒。”
莫浩臨點了根菸,抽了一口問:“你對宴渺知道多少?”
成淺曜無辜地表示,“你把她藏那麼好,我怎麼可能知道。”
光是這麼回答就已經很可疑了。莫浩臨不動聲色地盯了他一會兒,“那我換個問法,我和宴渺之間的事,你知道多少?”
“僅僅是知道的程度。”這次成淺曜沒有耍花樣,乖乖地直接回答。
莫浩臨不再理他,起身打算出門。成淺曜在他身後怪叫道:“莫律師不再問下去了麼?”
莫浩臨掐滅燃了一半的煙,冷冷地說:“不用問也知道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成淺曜笑嘻嘻地說:“我還以為你會生氣呢。”
莫浩臨站定,背對著成淺曜說:“下個月十號替我去接機。”
“我為什麼要去?”成淺曜臉上笑容與委屈的語氣截然相反。
莫浩臨不客氣地說:“我沒空。”
“浩臨。”成淺曜叫住即將離開的莫浩臨,玩世不恭的臉上添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
莫浩臨回頭,黑眸像是要看穿成淺曜一般,“不要試圖透過我緬懷什麼人。”
“你們啊一點都不像。”落寞從成淺曜的眼底一閃而過,帶笑的唇角摻雜了苦澀。
莫浩臨靜靜地望著他,這樣的的成淺曜他見過很多次,但無論哪一次都讓他十分不習慣。
良久,莫浩臨出聲提醒道:“你今天好像還有事情吧。”
“啊!差點忘了!” 成淺曜遺忘了之前的情緒,猛地跳起來衝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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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的報告出來後霍明又讓他做了一次全身檢查,宴渺緊張地問:“小莫的病很嚴重麼?”
霍明笑了笑說:“不過是例行檢查,你別太緊張了。”
“是麼?”宴渺望著病房裡正在玩拼圖的兒子,心裡的不安怎麼都揮不去。
正在這時露娜走了過來,宴渺驚訝地看著她問:“露娜姐你怎麼來了?”
“給我乾兒子送拼圖來了。” 露娜晃晃手裡的東西,又對宴渺說道,“陪了小莫一個晚上了吧,你回去休息一會兒順便吃點東西。這邊你不用擔心,我今天沒什麼事,會一直陪著小莫的。”
宴渺剛想拒絕,一旁的霍明也幫襯著說:“回去休息一會兒吧,你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