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書,因為事關重大所以把你找來了。” 梁文將一個檔案袋交給莫浩臨,說是事關重大,可在他閒適的語調裡感覺不出半點緊張。
梁文和莫浩臨父親的關係並不好,一方面是看不慣他父親做事的手段,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妹妹梁靜。
梁靜年少時就是位很有才華的畫家,認識莫浩臨的父親後,她毅然決然地放棄的作畫,嫁入了豪門相夫教子。丈夫一直在外做生意,難免有些逢場作戲的桃色新聞,梁靜心高氣傲聽不得這些,一次大吵過後她對丈夫就冷淡了許多,直到病逝。
有些事可謂旁觀者清,在梁文看來,他這個妹夫不見得多愛他妹妹,娶她回家或許只是因為梁靜頂著畫壇才女的光環,所以對他的嫌隙就更深了。
聽到這裡,在外一向不露聲色的莫浩臨都眉頭緊鎖。他的母親早在十多年就過世了,怎麼會突然冒出這份檔案來?
不用莫浩臨詢問,梁文就先一步細細解釋:“小靜在國外租的保險櫃上個月到期,對方按照地址將東西寄了回來。我想還是把這份檔案交給你比較好。”
又是樂曉?這下連宴渺都免不了好奇了起來。成淺曜離開前也問過這個名字。樂曉到底是誰?
莫浩臨接過檔案袋,掃了一眼,隨口說了句,“我知道怎麼做。”
梁文在看到宴渺之後心思就不在樂曉這件事上了,他扶穩下滑的眼鏡,略帶惋惜地對宴渺說:“當初聽到你休學,很多老師覺得很遺憾。你成績那麼好,在臨近畢業的時候休學實在可惜了。”
見宴渺沉默不語,梁文嘆了口氣說:“我以為浩臨真的能把你帶回家,沒想到你會休學離開。其實有什麼事是不能坐下來解決的呢?你沒見到浩臨當初找你時的模樣。你們兩個現在……”
莫浩臨突兀地打斷梁文的話,牽過宴渺的手說:“我們還有事,要先走。”
梁文也不在意,看著他們交握在一起的十指,他欣慰地笑了笑說:“那就趕緊走吧。有空帶白緲上我們家吃飯,你舅媽一直唸叨著你呢。”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看到兩人能又在一起,梁文還是替感到十分高興的。自從白緲離開了浩臨,他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那麼好的的一個孩子,變得冷漠不近人情,將這些都看在眼裡的梁文不是不難過,只是孩子們的事他想管也管不了。
他看得出兩個孩子之間還有些問題沒解決,不像當年他看到的他們眼底都是甜蜜的笑。梁文慈祥地看著兩人的背影,真心希望莫浩臨和白緲能解開心結在一起,讓他再次看到當初圍繞著他們的幸福感。
踩過圖書館一級級階梯,宴渺手裡緊攥著莫浩臨給自己的素描本,一步一隨的跟著他,就像當年一樣。
突然宴渺停下了腳步,走在前頭的莫浩臨也跟著停了下來,他轉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彷彿要等她到天荒地老。
抽回莫浩臨握著的手,宴渺與他遙遙對望。看著波瀾不驚的黑眸,她還是妥協了。
他是貼在心上的詛咒,除不去,解不了。他眼裡的黑白漩渦自己猜不透看不明,只覺得捲起了前世三生裡的疼痛,一併向自己襲來。
“莫浩臨,你總能找到最有效的方法來逼迫我。我不知道你帶我來F大是不是為了讓我想起以往的事,好讓我更真心實意地守著愛你的七年之約。從我們相遇那天開始,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圈套,可我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你花費心思的了,我連孩子都不能替你生,這樣的人對你還有利用價值麼?”
淚水落在莫浩臨的手背上,微溫,比她的手暖上些許。黑眸自始至終注視著她,默默等著她把話說下去。
“我不知道你究竟怎麼看待我們之間的關係,你要我愛你七年,我卻不知道怎麼愛你才是對的。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七年前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