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我其實最怕的就是這樣。你倒是對他了解得很,反而忽略你自己相公。萬一他再對你起了意可怎麼辦?又或是你重新喜歡上他該怎麼是好?”
方墨擔憂起來似小孩般。穆小文不覺好笑,知道是自己不對,又放柔了聲音:“我就是完全放了下來才能這樣輕鬆說出口啊,怎麼會重新喜歡上他。如今他忘了我,我又是你的妻,還有在他記憶裡討厭我都成了習慣,他又怎麼能重新喜歡我?就算能不計前嫌,也只是重回朋友級別吧?”
方墨還是不依不撓,抬起頭來捏住穆小文的鼻子,“反正你得儘量避開皇上。”
穆小文忙討饒:“好好好,我只跟你混好不好?”
方墨這才眉開眼笑地抵住她的額,一會兒抬起頭來:“小文……”
“嗯?”
方墨頓了頓,再笑笑:“沒什麼。”
之後方墨履行諾言帶著她到處玩,京城方墨很熟,以前也交了一幫紈絝子弟的朋友,多是高官富貴子弟,如今見他回來,免不了重新聚在一起。方墨自從與穆小文一起,有了洗心革面的跡象,但穆小文卻興致勃勃,便陪了她重新回到那個圈子。
眾人只知方墨搶了二皇子的正妻,卻從未見過,穆小文跟著方墨,說是光明正大,其實還是男裝方便,便以文娘娘遠房表弟穆沐之身份冒充。
一幫紈絝子弟中有個叫史韻兒的,性子大致大大咧咧,該心細的倒也心細,與穆小文有些相似。因姓名有些女子氣被穆小文不客氣地嘲笑過幾次,他便以穆小文身材瘦小無男子氣氣概同樣諷刺回去,一來二往,不打不相識,反而熟絡了起來。方墨以前與史韻兒只是一般酒肉朋友,並無太多交往,見穆小文與他如此熟絡便有些吃味,不過多番瞭解之後,知道穆小文絕不會喜歡這種男子,倒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她去。
史韻兒不喜古板教條書本,也對加官進爵沒什麼興趣,很是對穆小文的胃口。穆小文能這麼快融入這個圈子,他也起到很大的加速作用。又經他的引薦,穆小文發明的撲克牌在這圈中流行起來,穆小文也因此大受歡迎。穆小文模仿起豪爽來也絲毫不差,久而久之,再有人起鬨要見方墨的美嬌娘時,穆小文自發站出來都沒人信。
沒多久,反而是她融入了那個圈子,而方墨儼然快要退居家庭主男之列,需天天拽娘子回家吃飯了。
史韻兒與穆小文兩人湊成一夥打牌,倒是出人意料地默契,簡直是無往不勝。約了在史韻兒家打升級,四人在亭中打得風生水起,旁邊幾人也瞪圓了眼看得不亦樂乎。連扇扇的丫環也抿著嘴看新奇。
穆小文不是經常賭銀子,她雖然是將升級傳入的初始人,但別人學會規則之後,比她厲害的比比皆是。但她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懲罰方式,於是公子哥們也樂得賭其他的。
幾輪下來,穆小文與史韻兒便輸得臉上全貼著葉子。這時代既沒紙條,也沒膠水,於是以飯粒代替膠水,炎熱的夏日裡,臉的難受程度可想而知。又一輪輸了時,其他的便起鬨,大叫要貼脖子上。
史韻兒瞪著眼不樂意:“都是你連累了我!”
穆小文一胳膊肘回過去:“你也厲害不到哪去。”
兩人照例是吵吵鬧鬧,旁人開始起鬨:“你倆倒是快貼呀!磨磨蹭蹭算什麼?”
穆小文有些為難。雖然如今就算被發現是個女子也沒什麼,但為了儘量方便玩樂,她還是穿上了豎領的男裝擋住脖子。要將葉子貼脖子上的話,難免會有細心人發現。想了想,決定以教授追女子訣竅代替。
這幫公子哥質量參差不齊,但整體水平光是比起方墨來,都差了一個等級。就算是大戶人家,在京城也只能勉勉強強算箇中等。想將難得的女子擁入懷,免不了得在別的方面下一番功夫。穆小文是女子,自然懂女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