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和沐蓉站在一旁,暫時沒有離開的意思。
梁宥臣戴上橡膠手套,往超聲探頭塗上耦合劑,旋即貼上鬱楚的肚皮,一邊操縱手裡的器械一邊問道:「為什麼會突然發作?」
鬱楚眼眶通紅,嗓音哽咽,過了許久才開口:「新聞說梁絮白回國的航班在白令海峽附近遭遇了強氣流,已經失聯了。」
握住超聲探頭的手一頓,梁宥臣的瞳孔在這一刻陡然放大。
一旁的齊宣迅速點開手機搜尋相關資訊,此事果然傳得很厲害,甚至已經有了熱搜。
「只是失聯而已……不會出事的。」他鎖上手機,沉聲安慰著。
梁宥臣回過神,視線重新凝在顯示屏上。
超聲檢查的數值基本上沒有問題,只是胎兒臍帶繞頸兩周,需要密切監測。
梁宥臣讓齊宣和沐蓉暫且迴避,旋即對鬱楚說道:「我需要確認你有沒有出血或者羊水破裂的情況。」
鬱楚強壓心頭的情緒,用手臂蓋住雙眼,點了點頭。
梁宥臣解開他的褲子,無需完全脫光就發現了他的內褲上沾有血跡。
梁宥臣替鬱楚穿戴整齊,並將他挪到移動床上,「已經有血性分泌物了,今天必須做手術把孩子取出來。你現在不要想其他的事,儘量讓情緒平穩下來,否則會對孩子不利,知道嗎?」
鬱楚胡亂地點頭,淚水卻止不住地外溢,悉數沒入了鬢髮裡。
梁宥臣此刻的心情也不好過,雖然新聞報導只是失聯,但飛機失聯意味著什麼,他心裡無比清楚。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是正常的,他從桌上取出一枚口罩,戴了好幾次才勉強掛在耳後,繼而推著鬱楚前往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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