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楚生病了,走路都非常困難。他是個公眾人物,常去醫院容易引來非議,我作為他的朋友,就想著盡我所能多幫幫他。」
言辭懇切,情深義厚,「爺爺您放心,我們之間是純潔的友誼,沒有任何逾越。」
梁老爺子雙臂環抱,一臉冷漠地看著他。
梁絮白繼續說道,「鬱楚這段時間身體不好,情緒變得非常糟糕,常常獨自待在無人的角落裡流淚。每天食不下咽,吃啥吐啥,對生活……已經失去了信心。」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竟有些哽咽,「您也知道我這人心地善良,最見不得別人受苦……」
老爺子聽不下去了,起身往外走。
梁絮白抬起視線看向爺爺,眼神悲傷,尚未從戲裡走出來,「爺爺,您要回去了嗎?」
梁老爺子拄著柺杖,冷笑道:「怎麼,需要我留下來給你擦眼淚?」
梁絮白:「……」
那倒不用。
梁老爺子冷哼兩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偌大的正廳瞬間安靜下來,琉璃燈的光芒柔白和煦,與浮蕩在空氣中的薰衣草香氣不謀而合。
梁絮白在落地窗前站了一會兒,直到爺爺的車駛離了別墅,他才轉身上樓。
爺孫倆方才聊了挺長一段時間,鬱楚等許久沒等到梁絮白,便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身形單薄,縮在沙發裡顯得格外瘦小。
客廳裡僅有一圈暖筒燈尚在工作,暖橘色的光芒傾在鬱楚身上,益發襯得他膚白如玉。
這兒的客廳不被常用,陳設頗有些單調,沙發的抱枕也十分單一,鬱楚墊兩個在臉頰和腰背處,餘下的一隻,正正好被他壓在腿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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