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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頁

鬱楚勾了勾唇,說道:「文老師,我們聊點別的吧。」

眼下日光尚未破雲而出,天際依舊蒙著一層蒼色。

文辭瞧他一臉疲態,便終止了這個話題:「你睡一會兒吧,我車上備有食物,醒來隨時可以吃。」

「好,謝謝文老師。」鬱楚的確睏倦不堪,昨晚和梁絮白做了很久,天未亮便離開了清月灣,轉而搭上文辭的車,隨他一起前往江城。

精神不佳時,胎動便有些頻繁,鬱楚不露聲色地側了側身,掌心貼在肚皮上,似是在安撫躁動的小傢伙。

直至胎動結束,緊繃的肚皮適才得以舒緩,他合上眼,將抱枕貼在腹部沉沉睡去。

從渝城開往江城幾乎需要一整天的時間,但好在文辭這輛車是商務型,空間寬敞,座椅可調節,足以避免長途久坐帶來的不適。

這一路上鬱楚幾乎都在補覺,文辭閒來無事便開啟ipad戴上耳機看劇,直至穿過武陵山隧道、來到施州時,鬱楚才淡淡地開了口:「文老師,讓司機在這兒下高速吧。」

文辭摘掉耳機,投來不解的目光:「為什麼要在這裡下車?你不隨我去江城?」

那日文辭向鬱楚發出舞臺劇邀請時,鬱楚已經拒絕了,他並非不願參演,而是身體實在不允許。

此番搭乘文辭的車,旨在去江城待一段時間,至於為什麼突然想在這裡停下,他能給出的解釋便是「興致使然」。

鬱楚笑了笑,說道:「施州環境不錯,我打算在這裡安安靜靜住一段時間,等文老師你忙完下個月的舞劇,我再來江城拜訪。」

文辭沒有繼續相勸,於是吩咐司機下了高速,將他送去城區。

答謝文辭之後,鬱楚又對他說道:「文老師,還要麻煩你一件事。」

文辭揚了揚眉:「請說。」

「如果……如果有人問起我的行蹤,希望文老師能替我保密。」鬱楚說這話時,視線投向了旁處,似是在逃避什麼。

文辭輕笑:「還說沒吵架?」

鬱楚垂眸,陷入了沉默。

文辭不再逗他,轉而與他道別:「我走了,你保重,有事可以聯絡我。」

兩人分別後,鬱楚尋了一家環境清雅的民宿客棧落腳,傍晚時去營業廳重新辦理了電話卡,然後註冊一個新的微訊號,用來聯絡鬱湘。

梁絮白看見紙條上的留言後愣了許久,他不信鬱楚真的離開了,將別墅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找了一遍,卻始終不見鬱楚的身影。

情急之下,他猝然想起應該給鬱楚打個電話。

說不定楚楚心情不好,又去了圖書館。

一定是這樣的。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機械的女聲。無論他重撥多少次,得到的都是同樣的回答。

這是什麼新型惡作劇嗎?

梁絮白驚慌失措,大腦彷彿停止了運轉,思緒一片空白。

恍惚間,他回想起紙條上的內容,旋即又去衣帽間檢查了一番,竟驚奇地發現鬱楚的所有衣物都原封不動地掛在衣架上,甚至連睡衣都沒有帶走。

這麼說……他並沒有離開?

梁絮白這樣寬慰自己,可是不安的感覺卻在心間瘋狂蔓延,幾欲令人瘋狂。

鬱楚從昨天開始——不,應該說這幾天都有些反常,而昨天正好是極限。無奈他色慾薰心,沉浸在對方給予的溫柔鄉裡,全然忽視了鬱楚的異樣。

梁絮白呼吸急促,胸口窒悶不堪。

那條留言,說什麼痴迷肉體的喜歡不是真正的喜歡,鬱楚為什麼要留下這句話?難道他認為我只是對他的身體感興趣?

「梁絮白,我再問你一次,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