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談戀愛的事啊。」梁絮白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打著輕快的節拍,「難不成你想一輩子藏著掖著,和我玩地下情?」
「公司有規定,不能談戀愛,也不能約……」鬱楚頓了頓,將那個炮字憋回去,又道,「我若是和你官宣,公司那邊不好交代吧。」
前方的車輛在慢騰騰地移動,梁絮白重新點火,讓吉普車往前滑了一段距離。
直到再次堵住去路,他才側過臉,委屈巴巴地凝視著鬱楚:「咱們連孩子都有了,你難道忍心讓我一直沒名沒分做個外室?」
鬱楚:「……」
梁絮白只打算逗他一逗,沒想過把他逼得太緊,於是很快又轉移了話題,「楚楚,如果我沒有找你,到預產期了你該怎麼辦?」
鬱楚的思維也隨他一起跳躍了:「我會提前半個月回到渝城,然後聯絡鄒主任為我做手術。」
「手術之後呢?」
「帶著小葡萄離開,然後把她撫養長大。」
梁絮白一錯不錯地看著他,倏然一笑:「你可真狠心啊,都不打算讓我見女兒。」
鬱楚知道和他聊天時吃虧的總是自己,索性主動切換話題,將話語權掌握在自己手裡:「你爺爺他們知不知道我懷孕的事?」
「不知道。」梁絮白說,「我答應過替你保密,就一定說到做到,沒得到你的允許,我不會向任何人透露這件事,包括我的至親。」
鬱楚垂下眼簾,輕聲說道:「謝謝你。」
梁絮白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側臉:「既然要感謝,那就來點誠意。」
鬱楚面頰滾燙,扭頭看向車窗外,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十五分鐘後,高速擁堵路況得以解決,梁絮白循著導航開往機場,將車輛泊在停車場,靜候鬱湘的到來。
三點左右,秋日褪去了毒辣,變得溫和。
梁絮白對著中央後視鏡捋了捋頭髮,又仔細整理衣襟,問道:「你看我這形象如何?能不能給你姐姐留個好印象?」
鬱楚趴在車窗上目眺遠方,敷衍道:「能。」
不等梁絮白開口批判,鬱楚就已拉開車門走下去了。
不遠處,一個身材微微發胖的光頭女生正推著行李箱往這邊走來,即便距離較遠,還是能看清她的容貌。
聽鬱楚說,鬱湘因化療之故開始瘋狂脫髮,她索性把頭髮剃光,毫無遮掩地面對世界,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現出來。
鬱湘除了做化療和放療之外,每天還需要依靠服用藥物來維持身體的機能。
那些藥物對她的身體有不可磨滅的損傷,最突出的便是內分泌失調,因此她看起來比以前要胖不少,面板也變得更黑了。
好在她的底子不錯,縱然發福發胖,依舊落落大方。
眼下她穿著一雙馬丁靴,搭配褐色連衣裙,耳珠上佩戴一副誇張的耳環,看起來張揚而又肆意,與溫雅的性子截然不同。
鬱楚從姐姐手裡接過行李箱,與他一起往停車位走去。
姐弟倆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了,再次相見,鬱湘滔滔不絕地說著話,鬱楚在一旁安靜地聽著,眼底溢滿了笑。
「看來你最近過得挺不錯呀,比以前長胖了不少。」鬱湘前一秒還在和他聊舞劇《蒹葭》的事,轉瞬便將目光落在弟弟身上了。
鬱楚下意識垂眸看向自己的腹部,即使有外套遮掩,還是能瞧出零星的痕跡。
若不細想,倒真是長胖的表現。
他沒打算刻意遮掩,畢竟已經決定將孩子的事告知給鬱湘,所以就當是提前預熱,給她一個心理準備。
然而此處是機場,人多眼雜,他只能將這個秘密繼續藏起來。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停車位,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