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吃痛,人立而起,把猝不及防的姜翠屏一下子掀落馬下,登時摔了個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小娘子哪裡走?”
馬岱策馬趕上,揮刀砍翻幾個上前救援的申軍士卒,大刀架在姜翠屏的脖子上,喝令兩名親兵下馬捆了。
姜翠屏眼裡噙著委屈的淚花,叱罵道:“冷箭傷人,算什麼好漢?你們唐人也只會欺負女子罷了!”
馬岱大笑:“哈哈……兵不厭詐,戰場上哪有明箭暗箭?射中對手就是好箭!你沿河列陣的謀略用的挺高明啊,為何不懂得見好就收?非要等到我軍主力過河斷了你的後路,才想起撤兵?”
“沿河列陣的謀略是父親大人策劃的,若他在此,你們休想過河!”姜翠屏一臉不服氣,“你們也就是欺負我一個弱女子而已!”
灌嬰率領的近萬人馬分頭抄截了上來,與騎兵前後夾攻,將五千申軍幾乎一網打盡,斬殺三千餘人,剩下的盡皆繳械投降,而姜佑也在亂軍之中被俘。
兵貴神速,灌嬰與馬岱合兵一處,連夜殺向宛縣城下。
半夜子時,周瑜、曹性率領的兩萬多主力大軍自西面的驛道抵達宛城,與灌嬰、馬岱會合,將宛縣圍了個水洩不通。
得知姜佑、姜翠屏被俘,周瑜親自勸降:“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唐國已經迅速崛起,我們唐公乃是炎帝后裔。若兩位能說服城裡的將士開門投降,唐公必然不會虧待你們!”
姜翠屏破口大罵:“你們唐寇無緣無故入侵我國,我們申國就算戰至最後一人也不會投降!休要在這裡多費唇舌,殺了姑奶奶便是!”
“這娘們嘴巴夠硬,不如交給末將發落,如何?”曹性撫摸了下唇角的鬍鬚,露出一絲邪惡的目光。
周瑜用嚴厲的目光掃了曹性一眼,訓斥道:“我軍乃是仁義之師,你心裡可別打什麼歪算盤,否則別怪瑜不念情義!”
周瑜命人把姜翠屏押解下去,等日後另行處置。接著又開始遊說姜佑,費了半天唇舌,姜佑終於鬆口,表示願意為周瑜招降城內的守軍。
次日天亮,周瑜率四萬將士出營,擺開整齊劃一的陣型圍住宛城四面城牆,用排山倒海般的吶喊給城內的申軍施加壓力,摧毀他們的鬥志。
姜佑催馬出列,來到護城河邊大聲勸降:“城裡的諸位將士,這天下弱肉強食,我們申國如今氣數將盡,大夥兒不如開門……”
“嗖”的一聲,自城牆上飛下一支冷箭,正中姜佑咽喉,登時跌下馬來。
相邦申熹振臂高呼:“諸位將士,姜佑賣國求榮,死有餘辜,大夥兒拼死守城,等申侯歸來,何愁唐軍不破?”
周瑜在遠處微微搖頭,揮手下令攻城:“可惜啊,姜佑終究未能說服城裡的守軍!看來是時候鍛鍊我軍的攻堅能力了,傳我命令,全力攻城,天黑之前務必拿下宛城!”
“殺啊,破宛城,滅申國,繳械不殺,降者免死!”
隨著周瑜一聲令下,四萬唐軍在灌嬰、馬岱、曹性三將的率領下頭頂盾牌,扛著雲梯,越過護城河,向城高牆厚的宛城發起了強攻。
宛城足夠高大,城牆也足夠堅固,但奈何城牆上的兵力太少,三千正規軍兩千縣兵分散開來,每面城牆只有千餘人。
而這五千人之中專業的弓弩兵不過兩千左右,分散到四面城牆上每面也就五百左右,射到城牆下面的弩箭猶如零星的小雨,對於漫山遍野席捲而來的唐軍根本無法造成太大的威脅。
倒是唐軍弓弩手在城下用一波接著一波的仰射壓制的申軍抬不起頭來,噼裡啪啦的羽箭落在城牆上敲打在甲冑上,好似冰雹一般。稍不留神便被射中要害,跌下城牆稀裡糊塗的葬送了性命。
“灌嬰在此,爾等何不早降?”
灌嬰披堅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