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擔憂:“萬一人家不願意呢?”
“不願意也得願意啊,不然怎麼辦?先睡覺,讓他跪一晚上,要是他一晚上都撐不過去,估計也就沒事了。”
果然,猴爺還真的就這麼晾了劉松林一整夜,早晨流蘇悄咪咪的上去看了一眼,下來的時候對猴爺說那個小孩的眉毛上都掛霜了,看上去好可憐。
“可憐也是自找的。”正在吃早餐的猴爺絲毫不以為意:“這麼多可憐人,誰同情的過來。”
流蘇雖然對猴爺的話嗤之以鼻,但她其實還是蠻聽自己這唯一的徒弟的話的,因為她知道她的初心比自己聰明太多了,雖然自己是師父,但除了劍術一道比他強之外,其他都不如他,雖然這些年自己是他師父,但實際上流蘇也知道,自己其實受初心照顧的更多,從日常起居到行走江湖,都是這個小小的人精兒在照顧著她。
“初心啊,雖然師父看著你長大的,可是師父總是看不透你。”
“要讓你能看透了,我這輩子不就白活了。”猴爺用袖子擦了一把流蘇嘴角的豆漿:“是吧,一個不管吃什麼都能吃滿臉的人,想看透我還是挺不容易的。”
等吃過早點又在早集上逛了幾圈,兩人才一前一後回到客棧,猴爺順便打了一大壺果子酒掛在腰上,他最近喝這個酒有點上癮,一天不喝半斤就渾身不舒坦。
回去之後,坐在屋子裡跟流蘇玩五子棋,一直玩到中午的事實,猴爺才抬起頭說:“差不多了,樓上的,下來。”
很快,在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後,一個身形憔悴的男孩子從視窗鑽了進來,看到他的時候,就連猴爺都有些驚訝,只是一晚上,居然可以把人折騰成這樣。劉松林現在臉頰都凹下去了,眼圈烏黑,堂堂一個紅穗劍仙居然雙腿浮誇,站都站不穩。
不過看他樣子估計是心理上的打擊遠比**上的打擊要來得沉重,而且估計不光是一個女人對他的打擊,門派的漠視對他的打擊恐怕更大,畢竟十五年的家,居然說拋棄他就拋棄他,一點情面都沒有。
“喏,就這小子。”
猴爺說了一句,然後就自己跟自己下起了五子棋,流蘇則心疼的繞了劉松林兩圈:“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成這樣啦。”
“別提,提了他要哭。”
猴爺冷不丁的射了一箭,然後果不其然劉松林的眼淚珠子就噴出來了,站在那裡哭了個泣不成聲。
就是要這個效果!猴爺非常善於給人暗示,雖然只有一句話,但足夠把人委屈的情緒完全調動起來,就跟對一個受委屈的孩子說“媽媽只喜歡弟弟不喜歡你”一樣,情緒的噴湧就是這麼簡單。
果然,被哭聲打動的流蘇輕輕嘆了口氣,轉頭對劉松林說:“我可以幫你,但這套功法非常邪門,如果你不能駕馭,會被心魔所控,你願意嗎?”
“願意!”
“真的願意嗎?”
“真的願意!”
流蘇沒想到劉松林會這麼堅決肯定,她回頭看了一眼猴爺,希望他能給點建議,但猴爺卻連頭也不抬。
“好吧,你跟我來。”
說著流蘇就要把劉松林帶走,猴爺眉頭一皺:“怎麼?還不能讓我聽啊?”
“對!”流蘇想也沒想:“以你的性格,不適合這套功法的,你會練成邪王少……”
“少什麼?”
“少昊。”流蘇咬咬牙:“三百年前的混元邪王,少昊。”
“那不是熊貓人皇帝嗎?”
“哈?”
“沒事。”猴爺擺擺手:“你去吧,中午吃啥。”
“燒********猴爺翻了個白眼:“說雞不說吧,文明你我他。”
流蘇撇撇嘴,回頭對劉松林說:“別理他,他總是這樣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