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輕輕的笑了一聲,坐在一塊熱的能夠給發電廠當鍋爐黑色凝固物上,取出煙在石頭上擦了一下,然後用力吸了一口。
“別這樣啊。”猴爺一隻手撫住額頭,帶著無奈和悲傷:“你這樣就沒法玩了,你不能這樣的啊。”
沒有人回答他,淒厲的風從耳畔刮過,什麼都沒有帶起來,除了灼熱的高溫。
“回去,繼續回去!”
再次回去,這一次回到的是他跟流蘇剛剛下山的那個時間點,可就在十秒鐘之內,滅世之爆如影隨形,沒有任何猶豫的摧毀了他所擁有的一切。
“啊啊啊!!!”猴爺跪倒在地:“我殺了你啊!”
都這樣了,他還能殺了誰呢?時間之凝雖然能帶他穿梭時間,但無論他怎麼穿越,末日都會接踵而至,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在這種規則級的力量之下存在。
他無奈,但卻沒有任何辦法,他能幹的就是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穿梭在不同的時間點了。
不知道世界被毀滅了多少次,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的離別。他終於長嘆了一聲,最後一次啟動了寶石。
雪,紛紛揚揚。崇山峻嶺、銀裝素裹。
那顆記憶中的松樹,當年沒有好好看看他,而現在看上去倒是挺有一些蒼勁的感覺。猴爺拍了拍樹幹,眯起眼睛笑了笑,但接著卻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喂,你是迷路了嗎?”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起,猴爺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就抬頭盯著天空。那毀滅的光終究是沒有落下,猴爺這才長舒一口氣。
“你這人好生奇怪。”流蘇從樹上跳下,揹著手圍著猴爺轉了兩圈:“問你話也不回答,倒是不懂禮數。”
猴爺一直看著流蘇的側臉:“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流蘇皺著眉頭,眼神裡充滿了不解:“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
我不認識你……
這句話出口,猴爺的心中沒有由來的一陣酸澀。他好不容易平復了情緒後,才笑著說道:“你叫流蘇對嗎?”
“你怎麼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
猴爺說完,突然握住流蘇的胳膊,接著在流蘇還沒能反應過來之前,他們兩個就已經回到了流蘇所住的那個破爛茅屋之前。
茅屋還是那茅屋,未來的一切還沒來得及發生,就已經註定不再可能了。門口的小溪冒著氤氳的水汽,後面的竹林被雪壓彎了腰,一片靜謐。
“靈鳶……”
靈鳶剛出鞘,就被猴爺一把抓在了手裡,任憑它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大破壞者的手指束縛。
“好懷念啊。”猴爺把靈鳶插回流蘇的劍鞘:“我沒惡意,讓我在這轉轉好嗎?”
他說著,自顧自的走進屋裡,把流蘇埋在爐邊的木薯翻出來,數量和地點與他記憶中的一模樣,就好像流蘇一樣,從未變過。
“老是吃這個不好。”猴爺把木薯放到一邊:“也別老吃芝麻餅,鎮子東邊那家的肉餅更好吃。”
“你……到底是誰?”
“我?”猴爺走到流蘇面前,想伸手摸一下她的頭髮,但卻被流蘇靈敏的躲開了:“我是個本不應該活在你心裡的人。”
猴爺長嘆一聲,說話時嘴唇已經顫抖,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幾乎無法言語。
到底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一切都已經清晰了,大仲裁者被殺死,流蘇的世界恢復正常,沒有了突然出現的初心,流蘇還是那個流蘇,但卻已經不再是和初心相依為命的傻劍仙了。
“我……”猴爺走出門外,坐在他經常坐的那塊大石頭上,笑吟吟的看著流蘇:“不過還好啦,你還活著……比什麼都好。”
“喂,你這人怎麼總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