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的源頭，但想到陸忘川與水雲可能有的聯絡，那就也沒必要留下性命了。

秋玉堂手剛一抬，卻聽著秋玉靈突然驚呼一聲，看著他肩上扛著的人遲疑的道：“大哥，這……這是誰？”

秋玉堂對於她的大驚小怪有些不高興，但還算是有耐性的剛要回一句，卻聽著對面一直不聲不響的何顏突然笑了一下，很是悠然自得的道：“真是可笑，你不是最喜歡抬他出來頤指氣使麼，怎麼現在居然認不出了？”

秋玉靈還沒為她這話的譏諷而生氣，就先被話裡的意思給震驚到了，驚恐的看了看這乾瘦的身影，又看向秋玉堂，怎麼都不敢相信：“大哥，這……這是……”

秋玉堂倒是乾脆，根本一點掩飾都沒有的道：“是老祖。”

秋玉靈當即就眼前一白，踉蹌的後退了一步，險些沒坐到地上去。

即使在聽到那麼多人說及的時候她也不相信，不親眼看到她怎麼可能相信那麼厲害的老祖，他們的依靠就這麼倒下了，可現在呢，秋玉堂居然親口承認了，讓她再也無法自欺欺人，老祖居然……居然真的……

她如論如何也看不出面前這個如燈燭殘年的老祖還有任何戰鬥力。

秋玉堂卻意味不明的嗤了一聲，也沒去理會秋玉靈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再不多等，落下來一句“你可以死了”，就瞬間又向何顏發了一記攻擊。

這一個靈技比之剛才還要猛烈一些，已經不是側側身就能躲過去的了，何顏當即起跳後退了幾步躲了開去，同時手中結了一個古怪的手勢，就突然聽到一聲悶哼，秋玉堂毫無徵兆的噴出一口血來，身子一晃半跪在了地上，通天老祖也從他肩頭滑落，軟軟的砸到地上，一動也不動。

“大哥！”

秋玉靈被驚了一跳，驚慌失措的連忙撲了上去，老祖已經這樣了，她無法想象秋玉堂再出事了會怎麼樣。

“噬心訣！”

秋玉堂快速的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麼了，猛地抬頭看向何顏。

“通天老祖居然連這個都教給你了？”何顏勾起嘴角道：“看來你也有幾分資質啊。”

說到“資質”兩個字時，何顏語氣裡帶著幾分怪異，秋玉靈聽不懂，但秋玉堂可是聽得懂的，眼睛頓時一眯，外人都道通天老祖最看重的是他，可卻不知道對方看中的根本就是他這副軀殼！

隨時準備棄掉他那副殘破不堪的軀體，將他培養成一個隨時可採摘的替身！

通天老祖當然不會直說，但不代表他就不知道。

可現在面前這個女靈居然一語就道破了其中隱秘，他怎麼可能不吃驚。

“你是什麼人？”秋玉堂語氣危險：“你跟陸忘川是什麼關係！”

在他看來，唯一一個最清楚通天老祖情況的只有陸忘川，而面前的人之所以知道也只可能是陸忘川告訴她的。

他突然想到之前見到的那名水雲女靈，明明那個才是跟陸忘川有血緣關係的，而面前的這個人也是水雲的……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何顏說著又是一抬手，秋玉堂胸口頓時又像是受了重擊似的身子猛地一顫，只不過這次他有了防備，沒有如剛才那樣又吐出一口血來。

噬心訣的引訣刻下的時候悄無聲息，就連秋玉堂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著了道，直到此時被一個靈者就這樣玩弄鼓掌之中，能這麼快反應過來是噬心訣也算他將通天老祖的技能研究個透徹的緣故。

他很清楚噬心訣根本就沒有破解的方法，起碼通天老祖是不知道，如果他不能想辦法先將何顏解決掉，就只能一直受制於人，這對他來說是比死還不能接受的事。

“這麼說，血祭也有你的手筆了。”秋玉堂冷冷道。

連噬心訣都知道，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