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想之事罷了。”
“哦,是什麼事情,能讓先生如此為難,難以啟齒呢?”
白潞芸淡淡地說到,回覆到以前那冷靜無波的心境。
“我想助白姑娘實現你的願望!”
秦小官輕聲道,似是溫柔無比,但是卻讓人無法懷疑他的誠意。
“你要助我復國?”
白潞芸先是驚喜交加,而後又忽然神色黯然,道:“秦先生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復國一事,乃是遙遙無期,希望渺茫。若是以前,有乾儀在朝廷做內應,方還有一線機會,但是現在,潞芸自己都不抱什麼希望了。先生還是好好地陪同夫人們過點安穩日子吧,潞芸實在不忍連累了你們,所有的事情,就讓潞芸一個人去承擔吧!”
“白姑娘放心,在下絕非說大話之人。”
秦小官道,“若是絕無希望之事,在下豈會輕易言之。不過,在下這想法卻與姑娘有點不同,不知道姑娘能否接受?”
“說吧——”
白潞芸幽幽地說到,並不相信秦小官能說出什麼驚人之語,只是心中卻仍然有一絲的甜意和感動。她覺得秦小官明知其不可以為之,也實屬難得,更兼上次這長江之上,秦小官舍命救自己,種種舉動,縱然白潞芸心如磐石,也不得不為之感動。
“復國是一回事,重建南唐是一回事,莫非姑娘還不明白麼?”
秦小官滿含笑意地看著白潞芸,道:“李煜最後的願望是重建南唐,而非是要霸佔天下。何況現今天下,國土廣袤已非昔日南唐可比,即使能霸據天下,也再非昔日的南唐了。”秦小官見白潞芸並不反駁,繼續說到:“李煜和紅綃所懷念的,想必應該是那個如詩如畫的清麗南唐吧,而並非當今這個爾虞我詐、汙濁不堪的世界吧?”
“一壺酒,一竿身,萬頃波中得自由。”
白潞芸低聲吟道,望了望秦小官,“李煜心中的南唐,便如他寫的詩一般美好。只是,人世無常,哪裡來如此美好的世界呢?”
“所以,即使白姑娘真能將這片江山打下來,卻又有什麼意思呢?”
秦小官嘆道,“所以白姑娘要做的,應該是重建一個的美好的南唐,而並非是攻城略地。”
“這有什麼區別嗎?”
白潞芸愕然地說到,“難道會有人把江山送與我不成?”
“若是真有人要送你一個‘南唐’呢?”
秦小官似笑非笑地看著白潞芸,“那樣的話,白姑娘要如何感激那人呢?”
“雖然潞芸很清楚你一定是想聽見潞芸說‘以身相許’的,因為你覺得你就是那人!不過——”
白潞芸咬了咬嘴唇,說到:“若是你真的給潞芸建一個‘南唐’出來,就從你心願又有何妨呢?但是,你可千萬別拿幾句瘋話來騙我,那樣只會讓潞芸徒增反感的。”
“你真當在下只是會制買春藥的下流郎中麼?”
秦小官笑道,“我一定會建一個南唐送給你的。不過,現在在下想借你的手用一下。”說著,秦小官不由分說地拉起了白潞芸右手。
這還是他第一次握住白潞芸的手。
光滑如絲,卻又宛若凝脂白玉。
白潞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會甩開秦小官的手,只是覺得他做得很自然,完全無法讓人生其厭惡之心,並且他的眼色清澄而柔和,沒有一絲慾望的成分。“他是在故弄玄虛麼?”白潞芸輕聲地問著自己,但是卻沒有甩開秦小官的大手。
秦小官輕笑著,拈起白潞芸的右手,用左手食指在她掌心化了一個小圈,說到:“若是手掌是大地的話,圈裡面的地方,就是中原。那麼這圈外的地方呢?雖然有吐蕃,天竺等等,但是,如此廣闊的大地,卻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地方呢?而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