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姑娘聚在一起玩笑,便極為熱鬧。這其中錦繡便發現,七姑娘竟是與六姑娘越加親密,而三姑娘與四姑娘之間竟似有了隔閡,哪怕是有時三姑娘說錯了話,也不再見四姑娘為她轉圜,便曉得這一回,四姑娘是真傷了心。
也難怪,任誰一片赤誠到頭來叫人給誤會成這樣,都會寒心的。
三姑娘卻一點感覺都沒有,然而越加地高傲。見著了大姑娘,說話也很不客氣,顯然是覺得大姑娘叫大太太給坑了,嫁了那麼一個清貧的人家兒,還就是個芝麻小官,以後的苦日子還在後頭呢。
見她這樣不曉事兒,大姑娘就十分憂愁。到底是自己的妹妹,還能眼看著她這麼長歪了?便頻頻懇求地看六姑娘,想著請她別跟三姑娘計較,然而見她目中冷淡,到底便歇了自己的主意。
妹妹再好,可是若是為她叫六姑娘惡了自己,也太不划算了。
畢竟三姑娘不是個姐妹情深的妹妹。
大姑娘擱開了手,大家就毫無所感地說笑。這一日,便到了大姑娘出嫁之日,府裡頭的下人全都忙活了起來,竟是匆匆忙忙的。錦繡與蘭芷便趁著大姑娘屋裡無人的時候進了屋,就見裡頭大姑娘端坐在梳妝檯前,已經颳了臉,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和白皙豐滿的臉,竟是個十足的美人。
又穿著一身的大紅嫁衣,極為端莊,便是錦繡也忍不住在心裡讚歎。
也難怪,當年大姑娘的生母多少攏住了國公爺幾年,自然是個美人。
見大姑娘要起身,兩人忙上前扶著大姑娘坐下。
“太太可是有什麼教導?”大姑娘雖不敢大動,然而卻還是帶了幾分恭敬。
蘭芷忙笑道,“姑娘大婚,太太很是捨不得,因著前兒人多,不好叫別人看見。”她將幾張銀票雙手奉給大姑娘,見她一怔,便笑道,“單給姑娘的。太太說姑娘以後自己過日子,還是手上鬆快些好,畢竟咱們府裡的姑娘,也真沒過過苦日子。”
“這如何使得。”大姑娘大急,推辭道,“這幾日太太已經賞了許多的東西,我本就汗顏,怎可還收這些。”她見這竟是幾張每張千兩的銀票,幾乎能與她的嫁妝比肩,便怎麼都不肯要。
“太太心疼姑娘呢。”錦繡也勸,又聽到外頭已經有了人聲嬉笑,忙說道,“姑娘先收著,叫人看見不好。”自然是因這幾日大姑娘將六姑娘帶了出來,又頻頻相護,大太太才生出了幾分的愛心。不然這銀票是絕對不會給的,大太太又不真是聖母。
大姑娘也知道這若是被姐妹們看見,別人倒還好,不會計較,三姑娘只怕就得翻天!微微遲疑,便將銀票收到了裡懷,感激道,“叫太太為我費心了。”
“姐姐說什麼費心?”話音剛落,便聽得外頭三姑娘的聲音傳來。因今天是喜日子,她也穿了一身喜慶的衣裳,只是一跨進屋裡,見了錦繡與蘭芷也在,目中便閃過幾分懷疑,打量了大姑娘幾眼,見她並無不同,方才收回了目光。
兩個人給她與身後進來的姑娘請了安,便出了屋子,還沒走得遠,便聽到屋裡三姑娘問道,“太太身邊的丫頭來找姐姐做什麼?可是……”她拖著聲音問道,“可是給了姐姐什麼東西?”
“這三姑娘真是上不得檯盤。”不知裡頭是怎麼說的,蘭芷便小聲在錦繡耳邊說道。
錦繡微微一笑,見四下無人,方輕聲道,“多虧了老太太與三姨娘的教導呢。”這種看人有點兒東西就眼紅的毛病,以後有得苦頭吃了。
“聽說前兒個,你給綠珠那丫頭指了一條明路?”錦繡是蘭芷帶進來的,蘭芷待她更有幾分不同,含笑點著她的頭笑道,“你這個小促狹鬼!咱們院裡是平靜了,你知不知道,世子院裡的荷香姐姐來找我訴苦了?”
那荷香就是管著世子房中一切事務的大丫頭,據說是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