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娶不上媳婦的給。
不過幾次,老太太院裡心比天高的姐姐們,就哭著喊著不肯去二老爺的院子了。見二老爺這麼混不吝,只將老太太氣得倒仰,叫了他來質問,二老爺只說道,“老太太賞的丫頭,自然就是兒子的了,想要做什麼,莫非老太太也要插手?今日插手兒子的房中事,來日,不知老太太又要管些別的什麼了。”
這話說得意味深長,又有些噁心,老太太被氣得病了好幾日,到底比不過二老爺這麼大白話,丫頭是不敢管了,只叫二太太日日來房裡立規矩。一站就叫她站一天,不到天黑絕不放她回去,如是幾日,二太太,就病了。
二老爺跟死了親爹似的,滿城的大夫都叫到府裡來了,第二天,國公府的老太太苛待兒媳致其重病臥床的話就滿天飛了。二太太孃家也不是省油的燈,七八個堂兄弟一起打上了門,堵著國公府的大門就罵。那都是讀書人,嘴毒的跟刀子似的,刀刀要人命,老太太又氣了一場,幾乎吐血,最後看夠了熱鬧的二老爺才冒著“危險”,“誠惶誠恐”地出去,指天立誓不敢叫二太太再受委屈,這才算完。
吃了幾次虧,老太太對這位庶子媳真是眼不見心不煩,然而二太太卻是個守規矩的,日日與大太太一同去給老太太請安,被無視也無所謂,坐個半日再與大太太結伴回來,又因當年在京城中各家小姐們宴會上都是相熟的,十幾年下來,兩位太太的交情就極好。
況二太太是聰明人,日後,她所出的大少爺二少爺,也需要世子的幫扶,因此越發的不肯與大太太生了嫌隙。
心裡覺得二太太命好,錦繡一晃神兒的時候,便感覺身邊有人輕輕推她,她一抬頭,便見紅玉笑道,“想什麼那麼出神呢?太太問你咱們為什麼來呢。”
果然就見大太太眼中含著笑看著她,錦繡忙紅了臉,嗔了笑嘻嘻的紅玉一眼,這才靠在大太太身邊,抱著冷掉的茶碗小聲道,“嬸子送來了些有趣的玩意兒,我與姐姐想給太太看。”這裡的嬸子,就是宋氏了,聽了她的名字,大太太眼中一亮,與紅玉嗔道,“你娘也是有趣,既來了,為何不來見見我?”
見紅玉只是笑,二太太便在一旁說道,“連這個都想著嫂子,這兩個丫頭,倒還真值得嫂子這麼疼。”
錦繡一低頭也不答話,便出了屋子,到了隔壁的茶房添了兩碗熱茶,卻見此時,綠珠進了來,冷冷地看著自己。她微微皺眉,然而到底不願與她在此吵起來叫二太太聽見,只對著看爐子的小丫頭輕聲道,“看著些,不許叫這屋子離了人,雖姐姐是個忠心的,蘭芷姐姐只怕也要問的。”果見綠珠目中生恨,聽著那小丫頭的保證,便繞過她出了茶房。
將兩位太太的茶都換過,錦繡便立在大太太的身後。二太太在這個時候找過來,顯然是有所求的,她二人的那點兒事兒,真不是太重要。因此大太太只叫錦繡與紅玉陪在自己的身邊,對二太太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說,有什麼事兒?”
“嫂子猜著了。”二太太也不是扭捏的人,聞言便將自己的煩心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
卻原來她的一對兒子裡,大少爺齊文人如其名,當真是文章極好,據說今年便能下場考試,有那麼多的文人舅舅,自己老爹也是進士出身,自然沒什麼發愁的。叫二太太發愁的,卻是二少爺齊武。這位雖然與大少爺一母同胞,可不也不知隨了誰,從小就不是讀書的料,倒更喜歡舞刀弄棒,還頗見火候,真叫二太太愁白了頭髮,畢竟二太太的孃家于軍中毫無根基,可是若去求國公爺,她想起老太太,就覺得噁心。
這些府裡皆知的,二太太也不隱瞞。見大太太做傾聽狀似在思考,她便苦著臉說道,“如今,我也只能厚著臉皮來求求嫂子了。”
“求我?”大太太不解道。
“崢哥兒不是與太子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