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敢傷害我們不成?”三姑娘色厲內荏地叫道。
“從前吧,我還想著你究竟是我齊家的血脈,想著要放過你,不過如今看來,內闈不修,實在是禍家的根本!”二老爺目中冰冷地說道,“不能叫你一個蠢貨,就攪了府裡頭幾個女孩兒的名聲!好侄女兒,如今,你二叔也顧不得你了。”
“父親知道,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見那幾個婆子已經圍了過來,三姑娘這才知道害怕,拼了命地向後躲去。
“說到底,你還是沒有看明白,大哥是個什麼人。”二老爺冷淡地說道,“若不是知道他會做出什麼選擇,你以為我敢這樣對你?”眼見那婆子已將這母女按住,那管事已將水晶瓶中的液體分別灌入了這母女的口中,二老爺這才在心裡頭一嘆,慢慢地在兩個人抽搐之中說道,“下輩子,不要這樣蠢了。”
說完,便停在原地,知道三姨娘母女聲息全無,這才背起了手,帶著人往回走,與他身後亦步亦趨的管事淡淡道,“庵裡清苦,三姨娘與三丫頭撐不住病故了,你想著找個好日子,好生葬了就是。”搖了搖頭,自己便準備回府。
若不是這一次,二太太看著不像,又恐大太太下不了手來求他出手,他也不會這樣快速地弄死這兩個人。不然,以他的本意,是想留著三姑娘等大哥回來自己動手的。如今三姑娘已將他當做仇人,嘴裡又說出那樣的話來,他自然不會叫她繼續活著禍害自己與府裡的名聲。
月光照在了二老爺的臉上,現出了淡淡的冷色。卻不知道此時,遠在西海沿子的一處大宅的書房之中,同樣的清冷的月光下,一名挺拔的中年男子,面目表情地看著手中的信,之後微微斂目看不出情緒,手中的信卻被一抓抓得破碎。
正是奉了聖人之命,鎮守西海沿子的英國公齊閔。
“父親。”就在齊閔臉色冷淡,坐在紅木椅中不知在想些什麼時,便聽到書房之外,一聲活潑的歡聲,之後書房的門吱呀一聲開啟,從外頭走進來一個柔美多姿的女孩兒,此時這女孩兒穿著縷金百蝶穿花桃紅雲緞裙,十分的活潑討喜,見著了齊閔,也不害怕,只走到了他的身邊,搖著他的手臂笑道,“母親等你很久了,父親,您忘了,今兒可是母親的生辰呢!”
齊閔卻巋然不動,只用冷淡的目光看著她,那目光中的尖銳與冰冷竟看得這女孩兒渾身一個哆嗦,不由強笑道,“父親這樣看我做什麼?”
“你母親在京裡,哪裡又出來一個母親?”英國公不答反問,只淡淡說道。
這女孩兒的臉一下就白了,看著他說不出話來,之後強笑道,“父親,你在說什麼啊?”她臉上露出了驚容來,說道,“母親,不就是在……”
“若你說的是你的生母,”英國公冷冷地說道,“那麼你只稱呼她一聲姨娘便可,”他在齊五一下子便流下了淚水的傷心表情中淡淡地說道,“說到底,她也不過是我的妾,一個妾,有什麼身份做你的母親?”見齊五還是不動彈,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的妻子,你的母親,是我明媒正娶的英國公夫人,南陽侯府的嫡女!以後,若是你再說錯,不要怪我不講父女情分!”
英國公這話,對於齊五來說,簡直就如同當頭一棒,似乎馬上就要厥過去,齊五隻強忍了心裡頭的痛苦,含淚道,“父親這話,將我母……”見英國公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看來,她忍了忍,還是忍下了這樣的屈辱說道,“姨娘置於何地?父親!”她高聲道,“這麼多年,為你搭理內宅的是姨娘,服侍你的是姨娘!為何你要這樣傷姨娘的心?!”
這一聲聲的姨娘,只叫得齊五肝兒疼!
好不容易穿越一回,沒想到她竟然成了一個庶女!若不是自己的母親與父親是表兄妹,感情極好,齊五簡直要吐血了!
可是再要好的感情,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