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莫寒雙手剛拉開大門,也不顧了肩上坼裂的痛楚,頂著外面刺目的白光,剛要跨不出去。可哪裡料到,腳一抬,後面緊跟著一隻綠色的箭矢就射了過來,而且還正好射在莫寒立著的一隻腳上!
驟然的疼痛,讓莫寒面色一白,整個人因為慣性摔了出去。
【哼,我看你往哪裡跑!】霜碧藍已經站了起來,手裡抓著長弓,弦上已然扣上一隻新的箭矢,那鋒利的箭頭直指莫寒。
【霜碧藍,你在做什麼?!】
突然,一聲怒喝傳了過來,莫寒還未抬首就感覺一陣冷風撲面。待看清時,已經有人站在了他的身前。
玄色的精美長袍,裹著對方修長的身軀,勾勒出那矯健的身段比例。銀色如同瀑布般的長髮被一條紫藍色的絲帶束在腦海,對方的聲音低沉卻又帶著令人心寒的怒意。
霜碧藍的臉色當即一變,【司空,你……】
司空雪燼的面色陰沉,接著他的話頭道,【我若是不來,只怕你會動手殺了他吧!】
【可這個傢伙差點殺了你!】眼神兇狠的瞪視著地上的莫寒,霜碧藍氣得臉都紅了。
【別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麼。】話畢,司空雪燼再也不去看他一眼,轉身冷冷的俯視著腳下的莫寒,【還能站起來嗎?!】明明應該是關心的話,但從司空雪燼的嘴裡吐出來就變了一個味兒一樣。
莫寒的眼皮跳了一下,瞪視著面前這個冷峻的少年,眼中有一道異光劃過,但稍縱即逝,立刻恢復了平靜。
沒有去回答對方的話,莫寒咬牙用唯一還能動彈的左手掙著身子試圖爬起來。可腳上不知是牽扯到了肌腱還是怎的,突然一陣陣的抽痛,莫寒悶哼了一聲,身子不穩的一晃。
司空雪燼幾乎下意識的抬手去拽住莫寒,卻不料抓在了對方的右手上。
右肩上的傷口再次被牽扯,血紅染透了白紗,莫寒的臉色連連一變,扯裂的痛感瞬間佔據了整個神經。眼看著莫寒那難看的臉色,司空雪燼立馬鬆開了手,然後又迅速伸出另一隻手環住莫寒的腰際,這才穩穩的固住了連站都快成問題的莫寒。
已經無力掙開對方,莫寒幾乎軟趴在司空雪燼的懷裡,已經痛得臉色慘白的他哪裡還顧得上對方是曾經差點被自己殺死的人。被箭射中的腳一陣陣的抽搐,莫寒幾乎都不能站穩,左手不由緊緊的抓住司空雪燼胸口的衣襟,以防止自己軟倒下去。
司空雪燼的眉頭一蹙,胸口位置處的傷口還未完全癒合,此下被莫寒這麼一抓,頓時又隱隱的作痛。不過好在沒撕裂開來,想到那天祭祀面對著他胸口的刀傷,臉上的表情還真是豐富。從沒想過那個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祭祀,後來還是花費了三天三夜的功夫才將他的傷口複合起來。
此番期間,祭祀,也就是霜碧藍的父親可沒一刻不是在問自己,到底是誰傷了他。不過由於情況特殊,司空雪燼便沒有告訴他,只說自己是被人暗算,而那人逃了!
寥寥幾句話打發過去,雖然知道對方肯定不會相信他的話,但對方也不在過問,只是在最後卻對他說了一句話。一句讓他現在都記憶深刻的話……【以後,不要再接近那個人!】很危險,祭祀的眼裡傳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危險麼,對於司空雪燼而言,從小到大在父親刻意的試煉之下,還有懼怕什麼危險。其實說白了,危險從另一個方面也可以反映出……對方很強大。
對於一個比自己年齡還小,甚至不是皇室貴族的人,司空雪燼實在很好奇,這個傷了自己的少年到底是什麼來頭?!
越是疑惑,就越想弄清楚。司空雪燼甚至派人調查了對方的身世,但結果卻讓他對這個明明身世平凡,經歷平凡的少年更加的好奇,對方的身上似乎藏著一股神秘。就像一隻潘多拉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