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衝在黃毛的臉上。
“啊――”黃毛撕心裂肺地慘叫著扔掉手裡的槍摔倒在地,兩隻手哆嗦著想捂住臉,可他臉上的肉已經燒得差不多熟了,滿臉焦黑的血泡爛肉,頭髮燒得一乾二淨,頭皮上還有兩塊火苗正燒著。
楊威一呆,馬上意識到槍機沒後座,槍口餘煙渺渺,竟然是一發空包彈!
駭然之下,楊威一把扔掉步槍抽出手槍指住牆角――雖然近距離空包彈同樣威力強勁,可他沒那份時間打一發拉一下槍機!
他直覺地認為牆後不止黃毛一個人:“大眼,你能看到我嗎?”
“能!”是王軍的聲音。
“牆後面還有人沒有?”
“我的角度看不到後面……”wωw奇Qìsuu書còm網
“突突突”幾聲槍響打斷了通話,子彈打在牆角和地面“奪奪”地亂跳,跳彈不知道飛向什麼地方,有一發嗖地從兩人身側飛過去,楊威腿一軟,差點坐地上。
槍聲證實了楊威的猜測,黃毛的慘叫聲突然弱了下來,大股大股的鮮血從他燒焦的嘴裡湧出來,楊威不敢轉動目光,用眼角的餘光瞄到黃毛的胸口中了一槍,眼見人就不活了。
從沒經歷過這一切的楊威還在猶豫著如何是好,高大的楊海鷹直接從他的頭頂把機槍送過牆角,不瞄不看地“突突突”打了十幾發子彈,牆後“啊”地一聲慘叫。
楊海鷹剛想探頭看,被楊威一把拉住。
他做了個稍安勿燥的手勢,背靠在牆上蹲下,學著電影上的鏡頭從地面撿起一塊大些的玻璃片遞出牆角,想透過反光看看情況,可不管怎麼轉動玻璃都只能看到地面鋪的彩磚。
黃毛的口鼻徹底被鮮血浸泡堵塞了,他的腳無力地蹬了兩蹬,手抓著脖子全身一挺,接著全身慢慢地放鬆下來,斷氣了。
牆角後面的慘叫聲一直不停,楊威扔掉沒用的玻璃,猛地轉身蹲著彈出去,後背著地的同時手槍指住了牆後。
樓後彩磚鋪成的地面上胡亂地停著幾輛車,地上倒著個不斷掙扎慘號的人,他的一條腿從根部開始不自然地扭曲著,雖然他努力地接住腿上的傷口,可鮮血就像泉水一樣從傷口裡湧出來,浸滿了他身下的地面。
一支夾著半截彈鏈的機槍扔在一邊,沒有其他的人影。
“救救我,救救我……”那人絕望地乞求。
“如果現在倒在地上的是我,你會救我嗎?”楊威反問,普通老百姓看到部隊,正常的反應是什麼?什麼樣的人會主動襲擊救援部隊?地面機槍上的彈鏈空了一半,可剛才他只打了幾發,其它的子彈哪去了?
別說打活死人之類的鬼話,他們這些人肯定當小說裡寫的那樣以為全世界都完蛋了,一心想拉起山頭來當救世主稱王稱霸,在這二十幾天的時間裡還不知道依仗武器做下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即使不是主犯也跑不了是個從犯,楊威可憐他才有鬼。
“樓後安全!這有一個傷員!”他翻身爬起來,但沒有向傷員走一步,反而縮回了牆角後面。
電影上故意不擊斃傷員,吸引敵人救治以求多殺傷人員的情節層出不窮,說得好聽些這是武裝分子,實際上他們和恐怖分子只有組織上的區別,行為上完全相同!誰知道湊上去會不會捱上兩發花生米?
“什麼傷員?”不是蕭宇的聲音,但聽語氣應該是個頭頭。
“是武裝分子,重傷員!”楊威強調,能切進無線電的就是自己人。
那人腿上的動脈肯定是斷了,他不是醫務人員,根本幫不上忙,而且那人也等不及醫務人員趕到,他只是想做做樣子以免事後擔責任罷了。
“我們……”
“不用了。”楊威伸頭看了眼倒在地上時不時抽動兩下的屍體打斷了對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