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太大,已經影響了內堂弟子的修煉,許浩然才在無奈之下,把這個偏僻的山峰送給了許紫煙。
待安排了柳一清住下之後,許紫煙坐在屋子裡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想到自己不僅可以免試進入太玄宗,而且是內門的銀牌弟子,一時之間竟然覺得如同在夢中一般茫茫然。茫然之後,心中又不禁雀躍起來,興奮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屋子裡來回轉著圈。
轉了幾圈之後,還是覺得不能夠完全釋放自己的喜悅,便邁步走出了房間,漫無目的地走向了山峰。抬頭看看天上的雲,低頭看看碧綠的草。心情說不出的欣喜,說不出的愉悅。
興奮中的人就像一個小孩子,這和一個人的年齡和閱歷無關。一個人,就是他的年齡再大,閱歷再豐富,碰到超出她想象的喜事之時,也都會點燃內心的童心。順著家族內的青石板路歡快地行走著,在她的對面此時也行走過來一人。不過對面之人,臉色卻絕對沒有許紫煙臉上那樣的興奮和喜悅。一絲也沒有,反而是寫滿了苦惱和沮喪。
從許紫煙對面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許麒。他被父親許浩然勒令要留在家族,而不許他前往宗門測試,這讓一個經歷過逃亡,中都城大比,已經開了眼界,正充滿鬥志,和對未來有些美好幻想的年輕人是一種多麼的殘酷。
許紫煙聽到對面沉重的腳步聲,抬頭望去,便看到了許麒……
第二百三十四章 情
許麒的頭髮有些凌亂,領口敞開著,臉色有些微微地泛紅,嘴裡散發著不是很重的酒味,一改往日裡從容不迫的神態。要知道許麒就是在逃亡的時候,也是非常注重儀表的。
一雙眼睛有些發紅,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還是偷偷哭的。這時候,許麒也發現了對面走來的許紫煙,許麒的臉上便有些不自然,不願意被許紫煙看到他現在狼狽的樣子,低著頭就想要從許紫煙的身邊走過。
許紫煙見到許麒落魄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泛酸。想當初近半年的時間,大家一路逃亡。離開許家的時候是十個人,如今卻只剩下了六個人。這六個人平時的交流雖然不是很多,但是那種友情卻已經深到骨髓裡面。而且在這剩下的六個人當中。許麟也離開了。
看著許麒低著頭從自己的身邊走過,許紫煙急忙反身追了上去,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麼,便只好默默地跟在後面。
那許麒感覺到許紫煙跟在了自己的後面,心中便有些羞愧加焦急,加快了腳步,沒有目的地向前走著,想著儘快擺脫身後的許紫煙。
許麒什麼時候如此地怕見人了?
許紫煙的心中愈加地酸楚。便也加快了腳步,默默地緊跟在了許麒的身後。許麒見擺脫不掉許紫煙,便恢復了原來的腳步,也不看許紫煙,只是自顧自地行走著。
來到了一個池塘的旁邊,在岸邊的草地上坐了下來。伸手撿起一個石頭,用力扔進了池塘中,彷彿要把心中所有的怨氣都給扔出去一般,之後便坐在那裡,看著那池塘中盪漾起的一圈圈漣漪發呆。
許紫煙從側面看著許麒,輕微地搖了搖頭,心中暗歎了一聲,便也將目光望向了池塘內水面上盪漾的漣漪。
此時已近黃昏,落日正在努力地釋放著最後的餘暉。漫天彩霞映紅了整個天空。就在著火紅的餘暉中,一條筆直的身影向著這面走來,徑直地走到了許麒和許紫煙的身邊,也不言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目光也同樣地定定地望著池塘。許紫煙的嘴角掠過一絲微笑,因為他不僅看到了坐在身旁的許天狼,而且也看到了遠處許天海和許嵐正朝著這邊走來。
許嵐和許天海來到了池塘邊,許天海挨著許天狼坐了下來,而許嵐則在許紫煙的身邊坐了下來。五個人誰也不說話,都將目光投向了池塘,就好像池塘之內有什麼寶物一般。
許麒雖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