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頂天似乎也感覺到了這份氣場,眼中閃過詫異,望向了空中的許紫煙。
空中,那個海家修士終於屈指彈開了最後一張符籙,此時在她的面前和那十八個築基期修士的面前各有一張中樞符籙。在十八個築基期修士面前的是十八張子陣的中樞符籙,而在站在中間的海家修士面前飄浮的是一張主陣的中樞符籙。
只見那海家修士和十八個築基期修士,同時咬破了舌尖,一口精血噴在了各自面前的中樞符籙之上。立刻,那由七百二十張符籙組成的大陣就運轉了起來,天空中風雲激盪,凌絕的威能隨著大陣的旋轉釋放了出來。在與許紫煙的符陣對撞間。激起劇烈狂風,使地面上的眾人衣袂飛揚,獵獵作響。霎時間,塵土飛揚,每個人都緊張地望著空中的兩個大陣。
看到沒有人再注意地面上的事情,許頂天向著許麒輕聲喝道:“麒兒,還不快走”
邊說著,邊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身上白光閃耀,就要衝向北地的修士自爆,為許麒殺出一條血路。但是,許麒並沒有動,仍然是在風塵飛揚間,抬頭凝望著空中的兩個大陣,攪動得天上風起雲湧。
許頂天身體一晃,望著許麒的背影噴出了一口鮮血,急怒地罵道:“孽障”
“爺爺”許麒頭也不回地輕聲說道:“我是不會走的不僅我不會走,麟弟弟和天狼弟弟也不會走您還是先坐下歇一會兒吧”
許頂天又是一口鮮血從嘴裡湧出,無奈地結束了自爆的準備,身體搖晃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望著許麒的背影,老淚縱橫。嘴裡猶自喃喃地罵道:“孽障只顧著兄弟之情,不顧大局的孽障”
天空中,許紫煙向著對方凝望,對方的大陣真是一個大陣,很龐大。總共由七百二十張符籙構成,但是同時也很雜,威能雖然很龐大,卻不夠兇狠。因為那七百二十張符籙都是四品以下的符籙,而且四品的符籙只有二十幾張,其中的十九張都被當作了主陣的中樞。餘下的還有幾十張三品的符籙,就是二品的符籙也沒有超過一百張。其餘的都是一品的符籙。
這就是世俗界的實力,在世俗界能夠集中這麼多的符籙已經很是不易,若不是這十八位修士都是築基期的修士,恐怕一張四品的符籙也不會有。
反觀許紫煙這邊的大陣,雖然只有一百零八張,但是每一張都是六品以上的,甚至還有數張九品的符籙。所以,許紫煙的符陣雖然相比起來不夠龐大,但是釋放出來的威能卻是充滿了兇厲,渾厚一個重在質量一個重在數量
不僅是地面上的眾人分不清孰勝孰劣,就是許紫煙和對面的十九個人也分不清,雙方此時都很緊張,又都很興奮。陣法的較量,這是雙方都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此時他們心中的興奮已經掩蓋了心中的不安。但是,許紫煙的目光中明顯地加重了一絲不安,因為她發現對方的符陣明顯地注入了那十八個築基期修士的法力,使得那座大陣更加地兇猛。
空中,許紫煙的周圍環繞著一百零八張符籙。對面,盤旋著七百二十張符籙的裡面虛立著十八個築基期修士,在十八個築基期修士的中間,御劍而立著那個海家的修士。那個海家修士,此時的面孔激動的通紅,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指揮著十八個築基期修士,佈下一座由七百二十張符籙構築的大陣。此時,她凝目望向對面的許紫煙,深吸了兩口氣,將自己的心境平靜了下來,目光變得清澈,站在飛劍之上,打了一個符陣師之間通用的手訣,向著許紫煙施了一禮,說道:“許紫煙?”
“是您是?”許紫煙也挽了一個手訣,回禮說道。
許紫煙一邊回答,一邊將自己的心境徹底地平靜了下來,將心神完全融入了周圍起伏的一百零八張符籙。做到了完美的控制。因為她知道即將要面對的將是一場惡戰,對方的那個海家修士,雖然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