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不滿的冷聲道:“哥哥,你又吼什麼,小心那肝火過旺,早早就變成老年痴呆。”這個詞是她娘說她爹的,她拿來引用一下。
“你?”藍輕塵朝天翻白眼,就差口吐白沫了,那幅自己最心愛的老牛護犢圖就被這女人徹底毀了,那隻白晰的小手正在上面畫草呢,牛要吃草,可那是自己好不容易收集到的名畫啊,心裡快滴血了,想想這些年來,被這女人毀掉的寶貝,他恨不得立刻把這丫頭給扔到山外去,為什麼自己每次換一種機關,她都能解開呢,看來這次他又要換了。
“你又毀了我的一張名畫?”輕塵敲了敲桌子上的畫,希望能引起某位小魔女的良心發現,可惜某人挑高眉,不屑的卑鄙他,唇角抹笑:“哥哥,你看這幅畫擺明了有問題啊,兩頭牛連一根草都沒畫,難道想讓牛餓死不成嗎?這是哪一個狗屁畫家畫的,太不人道了。”
百里輕雪嘖嘴奉上自己的觀點,深有感慨的叨,最後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拿到唇邊吹了吹墨跡,重新掛到牆上去,退後一步歪過頭笑著問哥哥:“怎麼樣?漂亮嗎?”
藍輕塵大力的抽氣,好容易忍住自己的一雙手,他恨不得掐住那可愛的白晰的小脖子,人家名人古蹟被她三下五除二給毀了,竟然還敢批評得一錢不值,這惡魔為什麼總要來自自己這裡呢,還是趕快把她哄出去吧,老天啊,求求你一定要讓我成功的設計出一道機關,讓這個惡女再也跨不進這山谷來。
百里輕雪欣賞了一會,掉頭好笑的望著身邊的哥哥,伸出手套進哥哥的臂彎裡,邪笑著逗他:“你別想把我甩掉,沒用的,就算你設計得再巧妙又怎麼樣,我一定會破了你的機關,要不要試試啊,哥哥?”
“你?”藍輕塵狂放俊挺的臉上黑線全冒出來,伸出手一指這丫頭的俏麗,咬著牙壓抑了半天,才放軟音調:“雪兒啊,你是不是該回襄親王府了,要不然輕霞會想你的。。”
“是嗎?那我就飛鴿傳書讓輕霞過來了。”輕雪得意的一笑,放開哥哥的手,旋身往外走去,藍輕塵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又給自己抬來另一個災星,老天,你來一道雷劈死這兩丫頭吧,不帶這麼整人的。
“雪兒,雪兒?”輕塵趕緊開口叫,希望能讓那丫頭改變心意,可惜某個惡女早閃身不見了蹤跡,只留下一個絕色而又憤怒的少年在書房裡跳腳,咒罵。
輕塵正在房裡生悶氣,周身籠罩著寒氣,臉色陰沉得像冬月裡的天,還染著狂風暴雨,啪的一掌擊在書桌上,人家在這裡不敢發脾氣,現在走了,當然要發洩一下了。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他的婢女小寒恭敬的開口:“少主,閻盟的老大閻無極求見。”
“閻盟?”輕塵挑高眉,他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他跑到這裡來幹什麼?不過來者是客,而且那閻無極聽說為人十分正派,是個不可多得的謙謙君子,倒可以一交,隔著房門吩咐小寒:“立刻把閻盟主請到正廳去,我馬上過去。”
“是的,少主,”小寒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走出去,她是輕塵又一次從外面救回來的,因為見她骨骼不錯,所以便教了她武功,沒曾想到她卻堅持留在摘星閣不走了,這些年越來越能幹了。
藍輕塵等小寒走了以後,調整一下心緒,起身往外面走去,穿過長長的遊廊,越過玲瓏的小亭子,走近前面的正廳,只見座椅上正端坐著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一雙劍眉下是一雙細長的桃花眼,盛著冷冽卻帶著幾許柔情,高挺的鼻子,薄厚適中的紅唇此刻正懶散的咧開。
“原來是閻盟主駕到,真是有失遠迎了,失禮了 ,”輕塵一抱拳坐到上首,輕盈的淺笑。
早有丫頭走進來上茶,輕塵端起茶盅啜了一口,心裡正盤算著這男人找到這裡來幹什麼來了,自己和他可從沒有什麼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