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並不是他堅持要查這義親王府,因為如果自己不搜義親王府,就沒有理由去搜侯府,所以為了找到娘,他什麼都顧不得了,只要一想到娘可能在哪個角落裡受苦,他的心裡就如刀割般難受。
百里流疏走上前一步,一貫冷靜的眼眸透著波瀾,琉璃似的眸底閃過無數的憂慮,清朗的聲音響起:“既然義親王爺沒有擄人,何不坦誠一點呢?”
獨狐桀本就生氣的面孔在聽到他的話時,整張臉都扭曲猙獰了,大手一揮怒指著百里流疏:“這裡是義親王府容不得你放肆?給我閉嘴。”
百里流疏臉色陡地變成深黑色,他算來也是天諾的貴客,想不到一個義親王爺竟然如此不恭敬,薄唇冷拋下一句話:“獨狐桀,現在還是找到藍兒才是正事,如果你不讓塵兒搜你的府邸,僵持在這裡,藍兒的危險就更大,難道你當真一點不關心她的生死嗎?”
一句話擊中獨狐桀的死穴,他自然不希望長歌有事,如果現在自己不讓他們搜人,只怕塵兒會更恨他,讓他們搜吧,自己堂堂一個王爺,連一個府邸都遭人搜查,即不是很難堪嗎?
輕塵一看這男人冷著臉毫無退讓的意思,心下焦急的也顧不得其他了,從懷中掏出聖旨,一揚手沉聲開口:“獨狐桀接旨。”
獨狐桀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連聖旨都拿到了,忙領著閤府上下跪下接旨。
輕塵冷聲開口:“今有民婦藍長歌在皇宮被虜,不知所蹤,朕特許搜查各門各戶的府邸。”
獨狐桀心裡那叫一個憤恨,還不如剛才做個順水推舟呢,現在倒好,自己完全被壓迫著答應了,兒子對他的意見更大了,獨狐桀心裡千腸百結,輾轉著開口應了:“臣領旨。”說完站了起來,掉頭命令王府的總管領著輕塵他們各處去搜一遍,自己守在門前不讓百里流疏進去,兩個男人如兩座雕塑般的僵恃著。
輕塵對義親王府還是比較熟悉的,即便那時候自己很小,可是他的靈魂卻是成熟的,自然對自己到過的地方很熟悉,義親王府的構造其實很簡單,前王妃仍住在鳳閣裡,輕塵決定不去打擾她,因為獨狐桀絕不可能往那個地方藏人的,最重要的是王爺住的院子一定不能放過,輕塵仔細的搜了一遍,半個人影也沒看到,然後是蘭香院,原來他們娘倆住的地方,現在住著兩個小妾,不過兩女人能相安無事的住在一起,輕塵倒覺得蠻訝異的。
王爺寵愛的小妾戀歌見到一個小孩子領著幾個絕色的少年準備搜查蘭香院,一伸手攔住,囂張的開口:“你是誰家的小孩子啊,一點規矩都沒有,真是欠缺教養,怎麼能在堂堂義親王府裡到處亂搜呢?”戀歌教訓過了輕塵,掉頭冷瞪了管家一眼:“你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趕明兒個一定叫爺讓你滾回去吃自己的。”
管家恭敬的示意輕塵進去,根本不理那個分不清狀況的女人,戀歌一看這老東西竟然不理我,那個怒火噌噌的上來了,上前一步阻在輕塵的面前,指著輕塵的小臉蛋責問管家:“你竟然敢領著這個有娘養沒娘教的東西到義親王府裡?”
戀歌的一句話惹毛了輕塵,那就是說誰都行,就是不能說他娘,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身子一晃,眾人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只聽到啪一聲,戀歌白晰的臉蛋上清清楚楚的映出五個手指印,一個不少,瞬間腫了起來,戀歌一摸臉蛋殺豬似的尖叫了起來。
“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跑到義親王府來打人,還有王法嗎?來人,把這個小雜種給我攆出去。”
管家怕戀歌再吃虧,好歹她也是爺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是個豬腦子,可她肚子裡好歹有爺的種呢,所以趕緊搶在輕塵發怒前提醒戀歌。
“林夫人,這位小公子可有皇上的聖旨呢,而且爺已經同意了,你們還是讓開來吧。”
戀歌一聽管家的話,面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