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不可言,說句不該說的話,這世上,哪有比兒子更親的人啊,他現在吃了虧,心裡委屈,母后雖是淡雅的性子,若是這樣不聞不問,就怕外頭的人,說閒話呢。”
“趙王這麼大的歲數,還需要哀家管?”太皇太后的眸光有些冷,朝陳月娥冷笑起來,口氣也是非常不悅:“他可是攝政王,哀家算什麼?一個老婦人罷了,這事,是他自己的事,他有本事,就把自己的臉掙回來,沒本事……還要責怪為孃的不濟事?而且他又不是小孩,什麼事情都需要我這個做孃的維護,這成何體統?”
太皇太后這口氣,明顯是不想幫趙王的。
陳月娥愈發有些失望,心裡有些甘心,卻不敢表露出來,卻依舊不忘挑撥離間。
“母后,不是兒臣多嘴,只是覺得,太后對陳凱之,真是關切的過份了,您是沒瞧見得知了陳凱之得罪了趙王的時候,是什麼樣子,臉都黃了,哪裡有母儀天下的樣子,我總覺得蹊蹺。”
她添油加醋的往,便一臉小心翼翼的覷著太皇太后的臉色。
這太皇太后聞言,竟是默不作聲,目光變的深沉。
陳月娥其實也知道,提起這個,自己這天威難測的母后說不準又要斥責,不過她盡力想用女兒撒嬌的模樣將自己的意圖掩過去,便笑吟吟道:“自然,兒臣其實什麼都不懂,只是胡說罷了,母后若是聽著心裡不樂意,也就別往心裡去。”
太皇太后突然格外認真的看著陳月娥,問道:“你說,陳凱之會如何脫罪?”
“什麼?”陳月娥呆了一下。
太皇太后嘆了口氣:“哀家啊,還是沒有想明白,他怎麼解開這個結呢,這明明是必死的局面啊,真是奇怪。”
陳月娥不禁笑道:“他解不開。”
太皇太后又嘆了口氣,似乎覺得有理:“或許是如此吧。”
正說著,外間卻有宦官跌跌撞撞進來:“娘娘,娘娘,不妙了,趙王殿下……趙王殿下……面壁了。”
“面壁……”太皇太后駭然,驚得皺起了娥眉,一臉不解的問道:“怎麼?”
陳月娥也是被驚到了,不禁說道:“這怎麼可能,太后,太后這也太荒唐了,為了一個陳凱之,竟……竟……她就不怕朝野震動,不怕非議四起,不怕……”
太皇太后很著急,不由看著宦官,冷冷問道:“怎麼回事?”
“奴才也不懂。”這宦官哭喪著臉,支支吾吾的解釋起來:“不過,好似和一份陳情有關,奴才……曉得老祖宗要看,所以……所以帶來了。”
太皇太后忙是取了陳情摺子,只一看,頓時明白了。
她面色不禁駭然:“這還真是大動靜啊,妙,妙不可言,也難怪趙王要觸黴頭,真是妙啊。”
太皇太后眼裡放光,不由失笑起來:“陳家人裡,沒幾個有出息的,這個陳凱之,卻最是出息。”
陳月娥卻滿是委屈,非常難過的說道:“母后,您若是再不出來說一句話,趙王可真蒙受天大委屈了,他是您的兒子啊,母后,太后和陳凱之,越發的荒唐,往後,誰還制的住他們……”
她此時忍不住有點兔死狐悲,雖然只是讓趙王面壁思過,可給這位長公主的震撼卻是極大,輔政王啊,這是皇帝親爹,說面壁思過就面壁思過,這可不是破天荒嗎?這趙王一黨,可謂遭受了重創,這可不是小事。
太皇太后則是漫不經心的看著這位長公主,突得道:“好了,別哭了。”
“母后。”陳月娥依舊是哭哭啼啼的樣子。
太皇太后卻是突然厲聲道:“住口,你這是什麼樣子,丟人啊,真是丟人啊,看看你們醜態,想讓哀家做主?你想讓哀家站出來,和二十多萬百姓為敵,想讓哀家站出來,和你們站一起,和陛下為敵?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