肓恕!�
劉氏只是咬著牙,冷笑連連。
王養信便要一把拉住劉氏。
這時候,突然一聲爆喝:“你動手動腳做什麼?”
卻見鄧健提著刀衝上來,手裡的雞嚇得咯咯直叫。
王養信得眼中閃過鄙夷之色,厭惡地看著鄧健道:“幹你何事?”
鄧健怒氣衝衝地道:“我叫你從這裡滾出去,就算你要死皮賴臉,也別在我的宅裡厚顏無恥。”
王養信暴怒,見他揮舞著刀,一把扯住鄧健的手腕,冷聲道:“滾開!”
哐噹一聲,菜刀落地,那雞也飛起,咯咯叫著,一下子飛開。
鄧健打了個趔趄,便傳來那劉氏的驚呼,劉氏竟一把衝上前將鄧健攙住。
這不攙還好,一攙,卻令王養信的臉色難看起來,眼眸裡掠過了殺機。
王養信雙目赤紅,冷笑著道:“我說呢,為何好端端的,本是一個夫妻之間的負氣玩笑,竟鬧到這個地步,原來竟是有jian情……”
他邊說邊惡狠狠地看著劉氏,臉上盡是輕蔑之色。
劉氏幾乎要氣暈過去。
鄧健更是徹底的憤怒了。
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啊,竟是做賊喊賊了。
鄧健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已是掙開了劉氏,抬起手來,要給王養信一個耳光。
這王養信是預備了武試的人,自然不像平常那些文弱書生,只冷笑一聲,亦是抬手,想要給鄧健一點厲害,誰料他剛抬起手來,突的,一股巨大的力量捏住了他的手腕,他頓時的渾身一僵,竟是動彈不得,手腕上傳來陣陣痛疼。
他忙駭然地朝身側看去,卻見陳凱之死死地抓住了他,下意識的,他想要掙脫,可鄧健的耳光已經到了。
啪!
這一巴掌,清脆無比,打得王養信幾乎懵了,面上浮出了一道殷紅的掌印,他想要捂住自己的腮幫子,奈何那頭陳凱之卻依舊捏著他的手腕,使他紋絲不動。
王家的幾個僕從見了,紛紛想要上來幫忙。
一時間,這庭院裡鬧哄哄的。
“夠了!”終於,一個聲音大喝一聲。
眾人看去,不是劉夢遠是誰?
只見素來文質彬彬的劉夢遠冷著臉,臉色鐵青。
王養信立即大叫道:“泰山大人,你看到了嗎?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知灌了琳琳多少迷湯,如今竟還敢打我,此事,我絕不肯罷休,我要去京兆府……”
“老夫說夠了!”劉夢遠是個老實人,今日這一幕,實在變化太快,令他應接不暇,他這輩子都恪守著中庸,永遠都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可是今日,他發出一聲怒吼,像是咆哮一般,便連陳凱之都下意識地放了王養信。
王養信忙賠笑著上前道:“請泰山大人為小婿做主。”
劉夢遠口氣又緩和了下來:“方才是鄧健打了你是不是?”
王養信閃過狠戾之色,怒道:“是,我絕不甘休的……”
鄧健那一巴掌下去,卻是臉色鐵青,這輩子沒打過人啊,方才那一巴掌,固然痛快,卻也知道鑄成了大錯,他自知不該打王養信的,如此一來,這王養信便從一個加害者,轉眼就成了受害者了。
他心裡對王養信萬般的厭惡,現在見劉夢遠對王養信臉色緩和,心裡嘆了口氣,不由自主地看向陳凱之。
陳凱之一臉師兄節哀的樣子看著他,其實方才,若換了陳凱之,是絕不會這麼魯莽的,打人是不對滴,這等事,理應繞到人家的身後,插他幾刀,還要撇清關係,這叫殺人不見血,似這樣打一巴掌,痛快是痛快了,可又有什麼用呢?最終的結果,卻鑄就了王養信賣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