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味的母ru愉快的玩耍,可一旦嚐到了甜津津的滋味,便再不願吃任何沒有味道的東西了。
愛乾乾,不幹就滾,少來瞎**。
陳凱之露出了他的猙獰面目,回去吃你的黃米飯吧,你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
丘八們義憤填膺,不能這樣啊,陳校尉,講道理嘛。
事實上,陳凱之對丘八們是沒有道理可講的,雖然一開始的時候,他將自己偽裝成一個講道理、溫文爾雅的朋友,可現在,陳凱之就是他們的官長,已經懶得去裝腔作勢了。
想改變,對於丘八們太難了,嘴巴養刁了,回不去了啊。
不只如此,還發生了令他們感到匪夷所思的事。
就說那楊光,曾缺席過兩天,跑路的主因,是因為他受不了這難熬的操練,足足一下午,各種粗燥的動作,動輒就是因為懲罰,他受不了了,於是決定不再上山,可很快,他又麻溜的滾上了山來,理由很簡單,他還有故事沒聽完,他想吃肉,最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很犯賤的,竟是無論上不上山,都是卯時自覺的醒來,醒來就再怎麼的都睡不著了,然後他開始發呆,他想找人去耍錢,卻發現耍錢也沒什麼意思,他想去找婆娘,卻又發現,沒有了當初的那種味道了。
他變了……變得不再像自己,變得發現自己的生活和數月之前的,開始不相容起來,以前樂此不疲的事,此時卻發現一丁點意思都沒有了,而山上的集體生活,卻慢慢的開始變得令人懷念起來。
於是他又上了山來,上山的代價,就是圍著後山跑三圈,最後如死狗一般的被人拖回去,等到晚上,羊肉羹擺在他面前的時候,那時候,他突然熱淚盈眶,整個人激動得滔滔大哭。
於是,陳凱之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他變得越來越嚴厲,故事講得越來越少,可經史卻越講越多,不只如此,還需這些丘八們寫字,一個字一個字的寫,三字經默寫出來,接著就讓他們抄寫論語,抄寫春秋,反正只要能抄的東西,一個都不落下。
識文斷字……到了他們這個年齡,其實再學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畢竟想考功名也已經遲了,可陳凱之歷來是深信,一群有文化的官兵,比一群文盲要有用得多。
所以面對著這些丘八們,陳凱之有一種詭計得逞的感覺,他愉快地看著這些人痛苦地在烈日下揮汗如雨,一個個人露出便秘似的表情。
而後,他們一個個噤若寒蟬地站得筆直,因為手裡拿著銅條的武先生穿梭在一個個之間,其實武先生確實是丘八們的剋星,他根本不需要手中的銅條抽打,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足以嚇尿再桀驁不馴的丘八。
陳凱之下午的時間是有空閒的,不過他現在做的,卻是在修書。
沒有錯,天人閣看的許多書,他都記在了腦子裡。
而現在,他希望在山上辦一個圖書館,這個圖書館的建築,乃是飛魚峰最恢弘的建築,在陳凱之的設想中,文明是從書籍開始的,飛魚峰上的人不但要懂文化,能夠識文斷字,陳凱之還需要大量的書籍來填充這裡。這些書籍,將來可以讓丘八們借閱,又或者可以有其他的用途。
除了那些秘史,陳凱之一概不感興趣,因為太祖高皇帝已經逝去了太多太多年,先皇帝有幾個兒子,和陳凱之沒有任何關係。陳凱之的書籍,更偏向於實用。
他默寫下的書,有兵書,有各地風土人情的見聞雜記,有一些弓弩的製造之術,還有一些輿圖,這些雜書,如今已經銷聲匿跡,再不被各國所容,甚至認為,這是有害的,讀書人,只需要讀聖賢書就可以,一部論語即可走天下,而陳凱之的山上,畢竟也沒什麼讀書人,所以他不在乎。
他默寫了一本本的書,而後請了抄寫的人再抄寫幾份,然後小心翼翼地收藏,默寫的過程,順便也練習自己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