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身邊的奧塞爾突然大聲叫了起來,“不,她不是什麼愛麗絲!”
我吃驚地望著他,他臉色青白,指著籠子的食指戰戰兢兢:“不不不,她不可能是什麼愛麗絲,她是菲麗普!她就是菲麗普!”
我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感覺到腹部一冷,故伎重演,像在鮮花廣場一樣,我最軟弱的部位被什麼尖利的東西給深深刺穿了!
是一根長長的女人的指甲!
我們上當了!
與此同時,籠子在我的手心幻成一股黑煙消失了,那個浮在半空中的女人募地抬起頭來,是菲麗普!她的臉孔黑得發紫,血淚從她那沒有眼珠的眼眶裡滴落下來,她從我的腹部抽出她慘白的手指,空洞的雙眼對著奧塞爾叫他的名字,聲音聽上去很詭異:“奧塞爾……”
像蛇一樣流動的數不清的肢體從她脖子以下的部位抽長出來,不停地蜿蜒著伸向奧塞爾。
奧塞爾驚恐地尖叫著。
我忍痛拽著奧塞爾飛離了地面。
那個女人的臉部漸漸扭曲,她裂開嘴巴,像是在微笑,最後,那種微笑變成了瘋狂的大笑:“奧塞爾,奧塞爾……”她毛骨悚然地不停地叫著奧塞爾的名字。
奧塞爾渾身發冷:“陸易絲。”他顫抖著抓緊我的手指,“告訴我,那不是菲麗普!”
“對,她不是她,這只是個幻影。”
“什麼是幻影?”
“是魔鬼的一種法術。”我說完這句話,就對他使了點魔法,讓他昏睡過去了。我知道作為人類,他不能再受刺激了,我把他繼續扛在了肩膀上。
突然,耳朵後方傳來某人拍手的聲音,在夜半的空中顯得非常清楚。我立馬回過頭,看到穆斯夜正落在離我不到十米的地方,他直立在空氣中,臉上的笑容冰冷而邪惡。“我們又見面了。”他說。
我立馬作出了戒備的姿態。
他不慌不忙地瞥了一眼我腰部的傷口,攤開雙手:“讓我來猜猜,你回來是為了用自己來交換愛麗絲?”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我的死期?
我說:“你到底把愛麗絲怎麼了?”
“我忘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也許已經死了,也許還沒死。”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愛麗絲的死對你來說不是最重要的。你回到這裡來是為了西觀,是嗎?”他哂笑。
我盯著他:“你想怎麼樣?”
“你不如替我問問西觀想要怎麼樣。”他雙手微微展開,往前一揮,“我的想法從有我這個生命開始就從來沒變過,可你們實在太令我費解了!”
他那個動作是個暗號,幾乎在同時,樹下有無數個燈火亮了起來,把周圍的景色一下變成了通透的亮白。
我低頭,那些灼人的火星後面是五六十張熟悉的面孔:他們都曾是聖地亞哥學院的學生,現在正呲牙裂嘴地嗷嗷叫喚著,用鼻子瘋狂地嗅著血腥的源頭。
他們聞到了我的血液的香氣,都拼命往樹下圍過來,“嗚嗚”地叫著,伸出雙手,爭先恐後想要夠到我。我的血液和人類的不一樣,他們露出嗜血的瘋狂勁有他們足夠的理由。
“神族一直為能享受人類的崇拜而自豪,殊不知正是他們的神聖把無辜的生命推向了死亡與黑暗的地獄。”他的目光輕慢地掃過地上的人頭,“現在他們都是我的,將來整個世界都會是我的。如果我的手下都曾是你們賴以維持被崇拜心態的犧牲品,我必將看著你們像我一樣兇殘地將他們一個個置於死地。”
“你真無恥!”我咬牙捂住流動著血液的傷口。
“善良從來就不是我的本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