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看著他,「如果我渡劫成功,從此進入真魔界,我們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見面。聽說真魔界弱肉強食,也許我們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
「那又怎樣?」
「可如果我修散魔,你修散仙,你我還有機會共處此世。」
「老夫為什麼要修散仙?如果你害怕……」
「我怕你死。」
「……」羊光明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話:「關你屁事!」
白瞳忽然抬頭。
羊光明也在同時感覺到,臉色頓時下拉,「又是哪家的小鬼跑上門來討打?」
「師兄!傳山回來了!傳山他們回來了!」羊得寶大叫著衝進大殿,自從厚土門只有他們師兄弟兩個,兩人就再也沒有想過在門派內保持儀表風度的問題。
羊得寶一衝進大殿,就見師兄羊光明一派仙風道骨地坐在最上首的蒲團上,而那位和他們十分有淵源的魔修白瞳離他約有十尺遠。
「傳山?你說外面的人是傳山?」羊光明睜眼,騰地站起,「快!快讓他進來見我。」
「是,師兄。」羊得寶眉開眼笑,又待轉身離開。
「等等!」羊光明皺眉,「我怎麼感覺不到那小子的氣息?」
「師兄,我還能騙你不成?傳山他們三個都來了,還帶回來一個朋友,就在大殿外。師兄也沒察覺嗎?我也沒有!哈哈哈!傳山那小子不得了啦,他做的那個飛天梭竟然可以隱蹤匿息,如果不是他們主動顯出身影,我還看不到……師兄?」
白瞳露出一絲微笑,「他等不及,跑出去了。走吧,我們也出去看看。」
他也很好奇傳山是如何隱匿自身氣息而讓他和光明都無法察覺。這與那飛天梭無關,當他們剛出現在厚土門山門外,他和光明就察覺到有三人接近厚土門,可這三人裡面並不包括傳山。
呵,大概那小子在血魂海得了什麼特殊機緣吧。不管那小子如今修為如何,只憑這一手隱匿氣息的絕活就足夠他在大多數場合保住小命。
傳山坐在一塊大石上等待羊光明召見。受那幾年軍隊生活影響,就算他本性不是個老實人,也學會了規矩和禮儀在某些時候的重要性。厚土門的大殿在他眼裡就和王頭的軍帳差不多,在他心裡都不是可以隨意輕辱和亂闖的地方。
羊得寶發現他時還奇怪他怎麼沒直接進入大殿,而是在山門外降下飛天梭。
傳山沒有解釋,如果不是看見羊得寶,他會先傳聲進去。他可以和羊光明沒大沒小的胡侃,但並不代表他就不把羊光明放在眼裡,相反他十分重視和尊敬這位老人。尊重值得尊重的人,給予他們自己的尊敬,這已成他的本性,永遠不會改變。
更何況在血魂海被那些高手們薰陶了幾百年,也讓他深深體悟到一件事,那就是:人可以狂妄,但不能無禮,除非你想和對方結仇或根本不在乎對方。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狂妄到不把一切放在眼裡的生物,一山更比一山高,如果不能認識到這點,肆無忌憚的狂妄只會讓這生物死得更快。
而無疑,他的這番作為撓到了羊光明師兄弟倆的癢處,兩人臉上沒有顯示,可心裡都十分滿意。誰不希望自己被人尊敬呢?
「呀呀呀!十四哥快看,這山羊會噴火!哇,這還有條小溪,天呀,人家還以為這星球沒有綠洲呢,原來都給這些門派霸佔了。十四哥,我們弄只烤山羊吧,人家餓了。」
「你別在這顧左右言其他,剛才那禍事就是你惹來的。如果不是你貪心想要人家的蓮花寶座,我們根本不會招惹上這麼一個大仇家!」庚二不喜歡惹麻煩,更不喜歡桃花覬覦他的食物,憤憤地掏出一顆果子磨牙。
「什麼大仇家,還不是給骷髏哥哥解決了。骷髏哥哥,你現在好厲害哦。」嗚嗚,偏偏人家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