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夏提著銀劍,走在花海之中,撲通一聲,徑直跌入了黑水之中。 ... 再次冒頭出來,頭上彆著一朵黑色鬱金香的白夏,就望見了向著自己划船過來的擺渡人。 那根金色的竹竿一下子從黑水之中挑起一朵黑色的水花,接著一下子向著白夏戳來。 白夏一下子躲開,一頭再次扎入了黑水之中。 擺渡人見著對方這樣,一下子將竹竿扎入水中,向著對方劃去。 白夏見著那竹竿向著自己高速打來,眼睛一瞪,迅速向著一邊游去。 但是黑水的阻力極大,讓自己根本來不及躲避。 竹竿一下子打在自己身上,將自己從黑水之中挑起,黑水之上再次綻開出來一朵黑色的水花。 而擺渡人所乘著的小舟,也因此在水中顛簸起來,不斷晃盪著。 擺渡人手轉動著竹竿,將白夏直接拋入了那片白色的花海之中,隨即摔下,在花海之中砸出來一片白色的花瓣飛揚至空中。 “咳咳咳!!!” 白夏躺在花海之間,瞳孔之中倒映著那白茫茫的天空。 那竹竿抵在自己身上,突然,只覺得那像是一隻利箭,徑直刺入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那竹竿猛地彎起,而那擺渡人也腳下一個發力,以白夏的身體為支點,一個起跳至半空之中,再猛地落下,踩在了對方身上。 “咳咳咳!!” 一陣血被白夏咳了出來,不禁是怒目圓嗔地望著擺渡人, “憑什麼?我都已經全聽你們的了!聽你們的,去偷那【時間】,摻和進了那【大愚】的【前令】之中,成為了【後令】??” “可是,我為什麼,為什麼還是要受到你們的控制???我,到底,在你們眼中算是什麼??” “從頭到尾??都是工具嗎??成為你們的工具,結果,結果到頭來,所有人都還是死了!!!死了!!!!” 擺渡人望著地上的白夏,黑色的面罩之下看不出來任何表情, 片刻,一陣嘶啞的聲音終於是從擺渡人的面罩之下傳出: “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對不起能扭轉時間嗎?不,不對,【時間】特麼有個屁用!!!” 白夏繼續謾罵著, “【時間】,對於【後令】來說,完全就特麼是廢物!!不管怎麼倒退,怎麼重來,怎麼回溯,超越了時間的【大愚】,永遠都能強行自洽,刪改掉我的一切所作所為!!!” “而我,真的能稱之為【後令】嗎??除了【時間】這個廢物!!我特麼一無是處!!!” 罵著罵著,白夏的眼角就湧現出來了一片淚花,接著一陣陣抽噎聲從白夏的喉嚨之中傳來。 擺渡人蹲下身來,黑色的手套撫在對方的臉上,擦拭去對方眼角的淚花,而嘶啞的聲音繼續傳來: “對不起,但是,這次,真的不能讓你再參與了。” 不顧少女的哭泣,擺渡人站起身來,深呼吸了一口氣,雙手握起那一頭帶血的竹竿,徑直朝著少女的心口扎去,宛若一柄宣判死亡的利劍。 “額啊——” 少女心頭猛地一刺,停止了哭泣,然後帶著震驚的目光盯著擺渡人,雙手緊緊地抓住那扎進自己心臟之中的竹竿。 擺渡人突然又用著嘶啞的聲音繼續說道: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忽然,擺渡人臉上的黑色面罩一下子脫落,掉入了旁邊的花叢之中。 白夏望見擺渡人的臉容,眼角抽搐著,隨後又苦笑道: “是你啊......為什麼是你?” 說完,死死抓住竹竿的手一下子鬆開,癱倒在純白色的花海之中,仰頭望著那純白色的天空,不禁閉眼苦笑著。 白夏漸漸地沒了動靜,迴歸了花海的靜謐。 擺渡人在其上下摸索著,不多時,重新找到了那塊金色的破爛懷錶。 接著,從花叢之中找到了自己的面罩,重新戴上,嘶啞的聲音從中傳來: “你不會死......” 似乎是在回應某個過去: “我不想死......” ... “我不想死......” 白夏站在一片黑暗之中,舉槍對著眼前同樣身為白夏的少年,心中又是有些猶豫。 自己真的要殺死他嗎? 然後取代他,像以前一樣去改變一切,結果到頭來,什麼又都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