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漸漸反應過來，感覺出自己語氣過硬，略緩下語氣，搪塞道：&ldo;這……只是些不要的東西，沒什麼好看的。&rdo;

琉畫有些狐疑，目光向她身後探了一探，眸光微閃，&ldo;這麼漂亮的匣子，為什麼不要了？你不要，不如送給我！&rdo;

說著她猛地上前，趁著她猝不及防之時，一把將匣子搶過。如歌大驚失色，&ldo;喂！你‐‐&rdo;想挽救卻已來不及了，半大不小的木匣在指尖一滑，驟地摔落在地。

靜寂間只聞一聲嘩響，無數茶葉散落在地，落上地面的水窪，逐漸化開一抹輕紅。

如歌登時勃然色變，僵立在了原地。

&ldo;如歌……&rdo;

&ldo;記住！你什麼都沒有看到！&rdo;一抹狠厲從慌張的眸中閃過，她駁口截去了琉畫的話，蹲下身欲將木匣與茶葉收起。

&ldo;如歌。&rdo;熟悉而冷淡的聲音傳來，聽不出情緒。

如歌的動作倏然定住了。滯了很久，慢慢側過頭。

慕容素的臉上說不出是種怎樣的表情，既似是氣怒，又仿若一種強制隱忍的疾痛，她努力剋制著自己疾顫的身體，微微一嘆，&ldo;為什麼……&rdo;

閉了閉眼，緊蹙的眉宇痛意難忍，聲音卻依舊很平，&ldo;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如歌的唇色剎那褪白，凝滯半晌，輕輕抿起，化去了面上的慌亂與怔忡。她看了看琉畫，又望了望慕容素，最終落上地面的微紅，心中逐漸明白，&ldo;你早就知道了……是嗎？&rdo;

慕容素沒有回答。

她的情緒逐漸激動，深吸了口氣，倏地怒喊：&ldo;那你昨天為什麼又要故意試探我？為什麼不直接戳穿我？！&rdo;

&ldo;為什麼？！&rdo;慕容素瞬時駁口，怒戾的眸紅了，有淚滑下來，&ldo;我不想是你，我懷疑任何人都不想懷疑你！可為什麼偏偏就是你！你為什麼要背叛我？！&rdo;

如歌頓了一頓，臉上同樣有淚溢位，眸中卻逐漸似湧起了恨，死死抿住唇。

&ldo;你跟了我十幾年……十幾年啊！&rdo;慕容素聲線悲痛，&ldo;可是你卻想下毒毒死我！&rdo;

&ldo;因為莫鈺！&rdo;她忽然厲聲道，出口的話卻不禁令人愕然。

慕容素一怔，&ldo;莫鈺？&rdo;

&ldo;是。&rdo;一把逝去了面頰的淚，如歌仰頜看著她，眼神中的情愫含混不明。

她冷冷道：&ldo;我不想讓莫鈺在你身上浪費心思。他不該屬於這裡，更不該屬於你！&rdo;

慕容素難以置信，恍惚間甚至覺得自己聞得一語荒謬，扯唇笑了一下，心中更加悲憫，&ldo;就因為這樣，所以你就對我下毒？&rdo;

&ldo;對！&rdo;如歌厲聲喊。

尖刻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如歌心中難過，淚又落下來，&ldo;我喜歡莫鈺，可他並不喜歡我。&rdo;

&ldo;……&rdo;

&ldo;我知道，他喜歡你，自小就喜歡。我雖不說破，但我看的出來。我也知道，即便你不和他在一起，他也不會是我的，我……配不上他。&rdo;珍珠般的眼淚怔怔滑下，落在衣襟綻放成花。

她嘆了口氣，語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