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心肺潰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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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公主，你喚我？&rdo;

&ldo;嗯。&rdo;

慕容素半倚在榻上，輕輕抬起頭。望著面前熟悉的容顏，片刻輕笑，&ldo;我看琉畫守了一夜，也太累了，讓你過來頂一頂她，讓她去歇一歇。&rdo;

&ldo;好。&rdo;如歌應聲一諾。上前探了探溫好的手爐，將手爐遞至慕容素掌間。轉身又在炭爐中添了幾枚炭，隨口笑道：&ldo;琉畫這丫頭雖說沒那麼聰明，但卻很機靈，對公主也是一心一意，倒也難得。&rdo;

&ldo;是啊。&rdo;慕容素輕淺一笑，一直凝視著如歌忙絡的背影，輕口一喚，&ldo;如歌。&rdo;

如歌回過頭。

&ldo;我把淇玥毒瘋了。&rdo;

手中忽地一顫，如歌似乎有些愣怔。片晌似回過神，&ldo;公主，你……怎麼了？&rdo;

&ldo;沒怎麼。&rdo;她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的眸，表情無波無瀾，慢慢收回了目光。

&ldo;好端端的，公主怎麼去與淇氏置氣。&rdo;

慕容素默了一默，輕翹了翹唇角，&ldo;她在茶中下毒，想毒死我，被我發現了。&rdo;

如歌的呼吸稍微頓了頓。轉瞬，又恢復了笑顏，只是淺笑微僵，&ldo;那……她是該死。公主沒有殺了她，已是便宜了她。&rdo;

&ldo;你也覺得淇玥該死？&rdo;神容未變，慕容素淡聲問道。

她有些尷尬，默默垂下了眸，&ldo;公主這是說的什麼話？無論公主決定什麼，如歌都會支援。&rdo;

長久凝望，慕容素輕輕笑了，眼神平如死水，&ldo;謝謝你，如歌。&rdo;

如歌彎了彎唇角，&ldo;公主不要這樣說，這是如歌該做的。&rdo;立在原地頓了片刻，她又道：&ldo;奴婢還有很多活計，先過去了，公主好好歇息。&rdo;

躬身施了一禮，她後退數步，轉身欲要離去。

&ldo;如歌。&rdo;慕容素卻忽地在身後喚住她。

腳步微微頓了一頓，如歌遲疑回過身，&ldo;公主可還有其他吩咐？&rdo;

她半天未曾回答，只是一直盯著。靜默的目光似乎變作了一柄刺，直直刺向眼前的人。

如歌指尖輕蜷。

長久的沉默令室中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而壓抑，隔了良久，慕容素嘆息了一口氣，道：&ldo;沒有了。&rdo;

&ldo;……&rdo;

&ldo;你快去吧。&rdo;

她怔了一怔，低聲稱是，很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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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天尚未亮。

汝墳殿西側的一間小殿門悄悄開了，一道纖瘦的身影悄悄步出來，趁著濃霧朦朧的夜色，徑步向著西側門的方向行去。她走的很快，也很急，緊抱著懷中揣著的一個東西，步履匆匆。

&ldo;如歌。&rdo;

一個清脆的聲音卻在這時破開了晨霧，在她即將踏出院門的前一刻，清晰落入耳畔。

如歌猛地一悚，下意識回過身，看清了幽暗晨光下朦朧的身影，不禁有些詫然，&ldo;……琉畫？&rdo;

那確實是琉畫，正立於她半丈開外的距離，靜靜注視著她。她似乎同樣有些詫異，笑著問道：&ldo;這麼早，你要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