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僅僅是傷了一個老教習的心,也是對三道書院公正的一種褻瀆。
安爭還想再問什麼,已經到了孫中平獨居的那個兩層木樓外面。方還真指了指房子說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做,你自己進去吧。明天會為你安排班級,到時候我盡力讓你進我的班,對你也有個照應。儘量避開穆子平那樣的人,你是北燕人,不是大羲人,他們能把你欺負死。”
安爭點了點頭:“多謝。”
方還真走了之後,安爭越想越不對勁。這個孫中平既然打著明法司的旗號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震懾一院之中那些不安分的弟子,怎麼他來了之後反而這些人變得越發猖狂起來了。
安爭在外面敲了敲門,叫了一聲,裡面傳出一個安爭熟悉的聲音。
“進來吧。”
安爭推開門進去,回身把門關好,就看到孫中平就坐在客廳的檀木椅子上眯著眼睛像是在養神。
“弟子杜少白,拜見副院長。”
安爭很守規矩的附身一拜。
孫中平睜開眼睛看了看安爭,然後隨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坐下來說話吧。”
安爭:“弟子不敢,還是站著聽院長大人教導吧。”
孫中平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嗯,這麼看來你還是一個知道規矩的人,和外面的傳聞也不太一樣。我聽聞你在二院已經鬧的天翻地覆,他們都說你是一個囂張跋扈的毫無底線的人。我身為一院的副院長,主管的就是規矩這方面的事,所以才會找你來談談。現在看來,你並不是那麼不懂規矩。”
安爭垂首:“因為心急,所以做了些讓人不舒服的事,請院長大人見諒。”
孫中平嗯了一聲:“你為什麼心急?”
安爭並不打算隱瞞自己的來意,所以將自己想見到聖皇陳無諾,請求他不要對北燕施加懲罰的目的說了一遍。說完之後,他發現孫中平的臉色比之前更加的放鬆了。安爭心裡有些懷疑,這個孫中平看到自己為什麼要有點緊張?安爭很瞭解孫中平,哪怕是孫中平的一個眼神也逃不過安爭的眼睛。
安爭對他知根知底,而他不知道安爭是誰,從一開始安爭就已經佔了上風。而孫中平卻並不知道自己處於下風,兩個人最起碼在互相瞭解上他完全處於劣勢。
“你也是為國為民。”
孫中平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輕柔了許多,再一次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下來說話吧,雖然我主管的規矩方面的事,但我這個人並不是太嚴厲。我喜歡和你們年輕人多交流,那樣讓我自己感覺也年輕了不少,不至於聞到自己身上老朽的味道。”
安爭沒有說話,只是垂著頭站在那。
孫中平道:“跟我說說你們北燕的情況吧,我對你們那個國家並不是很瞭解。”
安爭簡單的介紹了一些燕國現在的情況,這種事當然也沒必要隱瞞什麼。孫中平明顯聽的心不在焉,安爭看得出來他幾次想打斷自己但都忍住了。所以安爭說的更為詳細,只要是能說的便一個字不落的說出來。他說的時間越久,孫中平就顯得越是有些急躁。
“倒是難為你們了。”
好不容易逮著安爭一個說話的空子,好歹說了一些安慰的話,然後沉默了片刻說道:“你在燕國,是什麼身份?”
安爭回答:“只是一個普通的修行者,不過在邊疆抗敵的時候和燕王有所接觸,他對我很信任。”
孫中平嗯了一聲:“那你也不算是江湖中人了,而是為燕國朝廷做事。既然如此,想必燕國朝廷之中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你應該知道。我想跟你打聽一件事。。。。。。幾年前,我大羲有一位親王殿下去了你們燕國,你可知道?”
安爭心裡一震,然後點頭:“弟子知道,不過那個時候弟子才十歲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