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是怎麼了?”
“先生在生氣。”
“先生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你做的飯菜太好吃,一想到自己以後因為吃不到那麼好吃的家常菜而開始討厭白菜之類的蔬菜,心情就沒辦法愉快起來。”
“先生若是還想吃,我再去做就是了。”
“不必。”
岑教習一臉嚴肅的說道:“你若不能天天做菜給我吃,還是不要再去的好。”
安爭:“那就不去了。”
岑教習:“你。。。。。。怎麼不試著在爭取一下?沒準你一說,我就答應了呢。”
安爭:“還是算了吧。”
他轉身走向比武場,岑教習一臉的不高興。葉嵐坐在她旁邊笑起來,幸災樂禍:“這個小傢伙真是有意思。”
安爭走到比武場的時候,一點兒也不誇張的說,比武場外面已經人山人海。大家都知道今天安爭破格挑戰紫榜上的高手,大家都想知道這個怪物的極限到底在哪兒。一天不休的挑戰,已經打到紫榜了,無論如何這傢伙已經創造了一個歷史。
比武場裡有個人已經在等他了,是個看起來很和善的年輕男人。看面相的話在二十多歲,但是有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安爭很奇怪,從這個人身上感覺不到一點兒威脅和敵視。他身上有一種淡淡的但是讓人很舒服的隨和氣質,像是一個已經認識很久的朋友。
“你好,我叫唐木堂。”
年輕人站起來,說話的聲音很柔和。他穿了一件月牙白的長衫,說話的時候禮貌的放下手裡的書冊。在等待安爭到來的時候,他居然在安安靜靜的看書。
姓唐?
安爭習慣性的開始去思考姓唐的人是什麼來歷,但是記憶有些疏遠了。七八年前的時候,就算是大羲金陵城唐家的優秀少年才不過十幾歲,安爭印象不深。但是金陵城唐家是江湖草莽出身,當初因為輔佐大將軍左劍堂在南疆平定邊民暴亂有功,而被聖皇允許搬入金陵城。
唐家的人據說都很粗獷豪邁,和這個少年身上的氣質完全不一樣。
“我叫杜少白。”
安爭抱拳回禮。
唐木堂微笑著說道:“你不用介紹自己的,現在三道書院裡不知道你是誰的只有兩種人。一是假裝不知道,二是白痴。”
安爭笑著搖頭。
唐木堂將書冊放在椅子上,然後走到安爭大概兩米之外站住,很認真的說道:“我不太習慣和人動手,當時之所以打到紫榜是因為家裡老爹逼著,他到現在還動不動就拿不給我飯吃來威脅我,所以我也不好表現的一點兒都不怕對不對?我在紫榜上,是他一直吹噓的資本。所以雖然我覺得自己打不過你,但還是會盡力而為。從自己的角度看,我在不在紫榜沒有什麼意義。但是從家父的角度看,我可以敗但不可以逃避。”
安爭點了點頭:“理解。”
唐木堂道:“我是唐家的人,就是你覺得的那個唐家。所以你要小心,我們唐家的人自幼修行的功法都很奇怪。”
唐門,那個在南疆讓人聞風喪膽的唐門。
安爭當然知道,因為唐門屬實是一個奇怪的家族。安爭很早的時候就聽說過,在南疆唐家有公義唐的稱號。雖然整個家族的人都是那種粗魯的讓人覺得上不了檯面的人,但是人都很好。若是有什麼自己解決不了的事,只要不是惡事,求到唐門,唐門一般都會出面解決。
明法司曾經調查過唐門,發現這居然是一個和南疆諸多兇惡之事沒有任何瓜葛的家族。所以安爭對於唐門始終都有一種敬意,發自內心的敬意。一代人行善不難,幾代人持續行善而不作惡,真的太難了。尤其是當家族勢力已經大起來之後,還能保持初心這個更難。
安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