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瘦上場,本以為可以看到杜瘦瘦大發神威一次,結果對方直接認輸,這讓安爭頓覺無趣。
接下來更無趣的事發生了,常歡的學生上去,對手差不多都會認輸,以至於場上噓聲不斷。因為這噓聲,安爭反而覺得好玩起來,所以從竹林裡離開,跑到選拔的場地那去看。他站在人群后面的高坡上,看著常歡的人上去一個然後就悶悶不樂的下來一個。
坐在遠處高臺上的武院院長言蓄臉色有些不好看,側頭對坐在自己身邊的常歡說道:“這樣似乎是不是太過了些?你把好的學生都挑走了,其他教習的學生根本就不願意和你的學生比試,這樣一來,哪裡還有什麼進取之心?”
常歡即便是在恩師面前也一樣的面無表情:“本就沒有機會的人,要進取何用?就算是拼盡全力的打了,可還是會輸,一點機會都沒有,與其如此還不如認輸,學生倒是覺得,這些人不是愚蠢而是聰明。”
言蓄低聲道:“你總要考慮一下其他教習的臉面。”
常歡依然那樣冷冷淡淡的回答:“考慮他們的臉面做什麼?他們不如我,我自然挑走最好的。他們比我強,那他們當然也可以挑走最好的。”
言蓄張了張嘴,最終嘆息一聲:“你這個性子。。。。。。”
常歡道:“學生本意是要上戰場的,先生當時留我,就應該知道我只會按照自己的性格來,我若是會顧忌那麼多,便不是我了。”
言蓄道:“所以我才沒有讓你入仕,而是把你強留在了武院。以你的性子,若是入仕,也許現在已經是哪塊黃土下的白骨。以你的天賦和能力本來有大成就,但你的性格註定了你適應不了朝廷裡那些人。所以,與其讓你白白送死,還不如把你留下來教學生。”
常歡道:“若非學生是這個性子,也不會有先生所說的那種成就。”
言蓄道:“你再頂嘴,我就讓你去管後勤諸事。”
常歡道:“先生這樣有些不講道理了。”
言蓄搖頭:“你什麼時候講過道理?”
常歡不再說話,表達自己的抗議。
言蓄問:“你沒有讓那個安爭參加選拔,他就沒有鬧一鬧?以他那種絲毫也受不得委屈的性子,只怕也不會給你留什麼面子吧,就好像你當初也沒怎麼給我留過面子一樣。”
常歡居然笑起來:“先生錯了,他沒吵沒鬧,給足了我面子。”
言蓄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頓時覺得無趣起來。”
常歡轉頭看了看,發現安爭站在遠處高坡那邊笑嘻嘻的看著比試,也覺得無趣起來:“這個傢伙,為什麼不鬧?若是鬧了,我就可以揍他一頓了。”
整整一天的比試都有些無聊,強者勝出弱者淘汰,沒有一點波瀾。因為常歡把好學生都挑走了,所以幾乎就沒出現強強對抗的局面。安爭在人群后面看到幾個賭場的人垂頭喪氣的走了,一邊走一邊嘟嘟囔囔:“這特麼的叫什麼比試,一點意思都沒有,連賭局都沒法開!”
“就是,這麼敷衍草率的比試還是第一次見到,以前武院選拔好歹還能看到些精彩的對決,現在就是看是誰學生了。”
這幾個賭場的人越說越生氣,最終的矛頭對準了常歡。
“我聽說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那個叫常歡的副院長不要臉,把好學生全都搶走了。結果其他的教習手下根本沒有好學生,怎麼比試?還不是隨隨便便選幾個人上去走個過場,這要是開賭局的話,咱們坐莊的就得把褲頭都輸了。”
另外一個人說道:“褲頭?老子現在就想把褲頭套在那個常歡的腦袋上。”
幾個人笑起來:“真可惡啊,這樣的傢伙是怎麼混上副院長的位子的。套褲頭都不能出我心裡這口惡氣了,要是我就非但要把老子三天沒洗的褲頭套他腦袋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