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節儉的點了一大桌子酒菜,然後胡吃海塞。這酒樓的廚師手藝真的不錯,雖然菜品看起來並不精緻,但卻把家常菜做到了極致。來這裡吃飯的沒有什麼達官貴人,但生意好的不行。安爭他們運氣不錯,還能在二樓靠窗的位置找了個座位。
吃到一半的時候,安爭看到下面大街上站著一個年輕人,十五六歲的模樣,穿一身藏青色的道袍。這個少年看起來很乾淨,不是衣著乾淨,而是整個人都給人一種乾乾淨淨的感覺。
道袍上有太極圖案,衣服剪裁的極為合體。他袖口挽著,露出雪白的裡襯。腳上穿著一雙黑麵白底的布鞋,鞋子上一塵不染。
他背後被這一把木劍,顏色暗紅。
安爭在看那少年,那少年也在看安爭。
然後那道袍少年向後退了一步,從後背上將木劍摘下來,於地上輕輕一劃。地面上出現了一道淺淺的痕跡,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而安爭的臉色卻變得格外凝重起來,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起身,緩步走下二樓出了大門,站在那道袍少年的對面。兩個人之間只有一米左右的距離,地上的那道白線將兩個人分開。
“我叫丁婉秋。”
道袍少年說話的聲音很柔和,似乎有些靦腆,更像是個女孩子。
他將木劍放回背後,然後抱拳:“剛剛你擊敗了我的哥哥,所以我想來看看你。”
安爭沉默了足足兩分鐘左右的時間,然後邁步越過那條白線。
他的腳在半空之中稍稍停了那麼一下,然後一步跨過去。此時兩個人的距離連半米都沒有,眼睛看著眼睛,彼此之間眼神裡的東西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丁婉秋很漂亮,漂亮的有些不像話。他的面板很白,並不是病態的那種白,簡直比一般的少女面板還要好些。他的脖子修長,手也很漂亮修長,若是換上女裝的話,可能也沒有絲毫的違和感。他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長,眼白之中沒有一點雜質,那麼透徹。
當安爭跨了一步邁過那條白線,丁婉秋的臉色隨即變了變,然後再次抱拳:“果然很好,他敗給你也不算恥辱,那顆丹藥也不算受辱。”
說完之後,丁婉秋轉身走了,步伐似乎有些不穩。來的莫名其妙,走的莫名其妙。
安爭轉身招了招手:“咱們回家。”
杜瘦瘦和曲流兮古千葉連忙從樓上下來,發現安爭的臉色白的嚇人。安爭往前走了幾步,腳步虛浮。走到第六步的時候,嘴角溢位來一縷血跡。
杜瘦瘦嚇了一跳,把安爭背起來就往天啟宗跑。等到了宗門之後,將安爭的上衣解開,發現安爭的身體都是一種詭異的紅色,整個人都在發燙。曲流兮臉色凝重,將安爭的褲管拉起來看了看,發現安爭的小腿上面板都已經被燙的裂開了,好像被滾油潑過似的。
“照看好他,我去配藥。”
曲流兮轉身往外跑:“想不到那樣文質彬彬的一個少年,修為之力居然熾熱狂暴到了這種地步。”
安爭的衣服鞋子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但是身體越來越燙,好像一直被火烤著。
而在距離天啟宗打越幾里之外,丁婉秋和安爭分開走出去幾百米之後也堅持不住,張開嘴噴出來一口血。他抬起手擦了擦嘴角,挽起來的雪白袖口頓時紅了一片。
他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有至少幾十條傷口。他將袖管放下來,血順著他的手往下淌。
“好強。”
丁婉秋感覺自己背後的木劍依然在蠢蠢欲動,那是遇到了對手的興奮和激動。他用那隻流血的手輕撫木劍:“桃花你乖些。。。。。。還不到時候,咱們的目標是秋成大典。”
他的名字叫婉秋,他有一柄木劍叫桃花。
丁婉秋扶著大樹喘息了好一會兒,吃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