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對於陳少白,安爭想找他根本不可能,但他卻可以隨時隨地的找到安爭。
就算是安爭在廁所裡蹲著,陳少白都有可能悄無聲息的遞過來一張擦屁股紙。
安承禮推測的沒錯,雖然安爭一怒殺了一個錦繡宮的小太監,但錦繡宮一直沒有任何動作。蘇太后現在的重心應該是關注著那些朝臣,甚至不是沐長煙。她利用高家的一次刺殺,完美的將自己的對手全都逼了出來,一石三鳥。先是讓沐長煙徹底暴露了自己的實力,而且全部損失殆盡。然後又逼著那些朝臣出面,算是看清了到底有多少人抱團。第三,則是出掉了盧天輝和趙梓杉這兩個趙國那邊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
或許,蘇太后對於她所謂母國的仇恨,遠比對燕國這些人更為濃烈。在她看來,燕國的這些人,不管是沐長煙也好,那些朝臣也好,都只是她的對手而已。而她母國的那幾位至親,才是她的仇人。
一個人的心理可以扭曲到什麼地步?安爭在大羲明法司那些年見的足夠多了,可是像蘇太后這樣扭曲的還是少之又少。
安爭見過的最可怕的兩種變態心理的人,一種是無知的變態,一種是偏執的變態。
當初安爭還是個明法司小小的執法者的時候,曾經在一個山村裡調查過一個失蹤案。一位老婦人離奇失蹤,家裡人村裡人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恰好安爭去了那個山裡追蹤一個江洋大盜,將案犯誅殺之後返回的半路上,順便幫助村民破了案。
那案子,至今仍然在安爭腦子裡揮之不去。
老婦是被殺了,殺了她的人是她的兒媳。當時只是兩個人產生了爭執,兒媳一時火氣上來,用繩子累死了老婦。當時老婦的兒子和老伴進山打獵,一去至少七八天才回來。兒媳隨即把老婦剁碎了放在大鍋裡煮了,她丈夫和公公離開的七八天,她吃了七八天。
後來安爭問她難道不覺得自己犯了罪嗎?那兒媳的回答平靜的令人心裡發毛。
“什麼叫犯罪?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她讓我生氣了,我看不見她心裡就舒服些。”
“你為什麼吃了她?”
“因為我餓啊,他們進山要七八天,家裡本來就沒什麼吃的。剛好她死了,死了不能浪費,那都是肉。不但我吃了,我家的狗也吃了。我吃肉,狗吃骨頭。如果沒有她,我們就沒準捱餓好幾天。”
平靜,沒有一絲的愧疚,甚至沒有一絲的感情波動。
這就是無知的變態。
而蘇太后,就是偏執的變態。她在年少的時候就偏執的可怕,自私的可怕。她想要的東西,只能她自己擁有,哪怕是別人的她也要搶過來。對和她分享父母之愛的兄弟姐妹,她都視之為仇人。以至於到了最後,趙王和王后將她遠遠的嫁到了燕國,趙王和往後成了她最大的仇人。
這個仇恨,讓蘇太后恨不得儘快把趙國滅掉,把蘇家的基業毀掉。
這兩種人,一樣的可怕。前者在犯罪的時候根本沒有什麼目的性,所以做惡毫無根據可言。安爭還記得在大羲南疆洞族古寨裡,也有類似的案子。當時安爭去那邊收集一些洞族的古法,那是一些奇詭的用於訓練死屍的法子,一直到最後安爭也沒有收穫,因為那本就是洞族的不傳之秘。
但是在洞族的山寨裡,安爭聽說了這樣一件事。。。。。。有一個大羲的書生,年輕的時候遊歷到了洞族古寨,因為喜愛這裡的風景流連忘返,一住四十年。有一個洞族的少年郎和他朝夕相伴,兩個人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已經六七十歲的書生想著自己時日無敵,最終還是要落葉歸根,所以向自己的朋友告辭,說自己無論如何還是要回家去的。
他的朋友在家裡做了飯,請他來吃。喝了酒之後,那洞族人說:“我和你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你就要走了,我想留下你一樣東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