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祿看著恢復了本來面目的安爭,忽然猙獰的笑了起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是你這個小畜生。”
安爭沒有理會他,微微側頭對曲流兮道:“稍微快些,我有些話問這個人,而且這個人不能久留。”
曲流兮的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她點了點頭,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加快。
終於又熬過了十幾分鍾,曲流兮把他的外傷處理好去準備丹藥為他治療內傷。安爭示意古千葉也暫時離開,古千葉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安爭一眼,不過還是沒有多問什麼。
安爭掙扎著站起來,走了一步,吐了一口血。
“怎麼樣小畜生,你的滋味也不好受吧?”
李昌祿笑的更加猙獰起來:“你一定是從聚尚院得知我手裡有一塊星紋隕鐵的訊息吧?所以你就動了心思?我想過燕國的那些大家族會因為貪婪而動手,卻沒有想到最終動手的會是你這樣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而且居然讓你成功把我抓住了。”
安爭搖頭,扯了一把椅子在李昌祿對面坐下來:“現在要說的,和星紋隕鐵無關。”
李昌祿啐了一口:“呸,你愛說什麼說什麼,反正我都是要死的對吧。那我憑什麼要回答你的話,你這個雜碎。”
安爭也不生氣,舒緩了一下自己體內凌亂的修為之力後說道:“幾年前,大羲有一個親王到了這裡,他當時一定不是為了什麼幽燕十六國的戰事調停而來。他是為了要殺一個人,這個人最終也死在了燕國。”
安爭問:“當時燕國參與了這件事的,都有誰?”
李昌祿的臉色明顯變了,肩膀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你。。。。。。你是誰?”
安爭道:“我是死了的那個人的親人,來為他報仇。”
李昌祿顯然是嚇壞了,情緒一下子崩潰:“哈哈哈哈哈,不管你是誰,你都報不了仇的。以你的實力,怎麼可能報仇?牽扯進這件事裡的人是你一輩子也別想殺死的人,你乾脆死了那條心吧。”
安爭平靜的說道:“當時出手的有一部分是大羲的人,但出手的人之中有一大半以上是燕國的人。燕人之中修為到了小滿境之上的想必也不會很多,你把名單給我,我讓你死的痛快些。”
李昌祿激動的嘶吼:“你死了那條心吧!”
安爭依然沒有動怒,也沒有激動。他甚至變得比剛才還要平靜,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面對仇人的時候會是這樣的反應。他以為自己會忍不住動刑,他懂得至少一百種讓人生不如死的酷刑。他是大羲明法司的首座,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這些刑罰。
李昌祿道:“看得出來,你這次也算是有備而來。你帶著不少法器,甚至還有紫品的神器。但你真的以為,靠著這些就能報仇?小滿境以上的修行者,能讓你連出手使用這些神器的機會都沒有。”
安爭道:“這些不重要,你只管告訴我都有誰。”
李昌祿大聲道:“有我,你殺了我啊。”
安爭緩緩搖頭:“你只不過是個負責聯絡的,你沒有出手的資格。”
李昌祿道:“我還是那句話,我反正都是要死的,沒必要讓你痛快。不管你能用什麼手段,儘管用出來,倒是看看我會不會屈服。”
安爭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往往在人們的認知裡,都是酷吏和壞人才會使用酷刑的。而好人都是好言相勸,甚至感化,對不對?”
安爭的手按在李昌祿的肩膀上:“但我不是好人,我只是一個迫切報仇的人。無關好壞,也無關正邪。”
他的手上一股奇怪的力量釋放出去,不過一秒鐘之後,李昌祿立刻就崩潰了。他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抽搐,整個人的肉皮都開始像波浪一樣抖動起來。每一個毛孔都在放大,毛孔裡都有血逐漸滲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