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故意一眼都沒看安爭,轉身看向朝臣:“大將軍讓我從東疆趕回來親口向大王稟報戰況,而不是又軍驛傳遞奏摺,是因為有些事可能情況已經壞的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從東疆前線到方固城的軍驛,已經有很大的可能被幽人滲透,所有以書面方式傳遞迴京城的訊息,可能都被人動了手腳。”
此言一出,大殿上一片譁然。
蘇縱冷聲說道:“早就已經想到了,不然為什麼我會千里迢迢的從東疆直接趕回來,而不是用加急奏摺?軍驛是兵部管轄,陳在言等人謀逆之罪已經坐實,現在軍驛出現這種情況,也是情理之中。那些罪臣早就已經佈置好了一切,如果不是我在東疆發現了他們的陰謀,只怕他們會有更大的圖謀。從一開始陳在言堅持對幽國用兵就是心懷叵測。。。。。。他的意圖就是讓大燕將所有兵力都調過去,然後勾結幽國,一口氣將咱們大燕的軍隊滅掉,這樣一來,幽國就能趁虛而入,滅我大燕。”
蘇縱轉身抱拳:“大王,臣請大王立刻下旨,誅殺逆臣陳在言等人!這樣的罪人一日不除,大燕一日不安。”
太后那邊的人全都附身:“臣請大王立刻下旨,誅殺逆臣陳在言!”
沐長煙笑了笑:“這聲音倒是整齊劃一,好像練過一樣。。。。。。別急,你們讓方小恨把話說完。”
鍾九歌點了點頭:“正因為軍驛出了事,可能被控制,所以大將軍派我星夜兼程的趕回來。大人們這樣為國擔憂,卑職也是如此。。。。。。可是大人們不知道,軍驛其實早就已經不在兵部的控制之中了。察覺到軍驛出了問題,大將軍派我調查發現,從幾年前開始,有一個很大的勢力就開始逐步滲透到軍驛之中,逐步替換了原本兵部安排在軍驛的人。”
蘇縱臉色一變,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了。
鍾九歌看向蘇縱:“蘇大將軍回來的時候,一路都住的是軍驛,可曾發現有什麼不妥?”
蘇縱哼了一聲,沒有言語。
鍾九歌道:“大將軍讓卑職去查,卑職不敢懈怠,帶著手下斥候連續調查多日發現,從前年開始,軍驛就已經被高家的人逐漸滲透了。一開始卑職以為,這是高家為了家族生意之中的貨運。貨運,不是高家明面上的生意,可實際上,從邊疆通向各大城的官驛,軍驛,都已經被高家控制。各大城之間的貨運流通,也多是經過官驛和軍驛轉手。甚至,很多地方的官驛和軍驛已經變成了貨運的調運場,負責為貨運的車隊配貨。”
“可是隨著卑職調查的越來越深入後發現,這些軍驛官驛的被控制,顯然不只是為了貨運。卑職帶著人在東疆一個軍驛截獲了一批送向前線的物資車隊,然後東疆大軍根本就沒有這些貨物的接受訊息。也就是說,這些東西是打著送往軍中的名義走的私貨。而更讓卑職感到害怕的是。。。。。。他們手裡居然有出關的憑證,這批貨物是要送出燕國的,目的地是幽國。。。。。。諸位大人知道這些貨物之中都有什麼嗎?”
鍾九歌取出一份單子遞給安承禮:“請大王過目。”
安承禮將單子遞給沐長煙,沐長煙看了一頁之後勃然大怒:“一群逆賊!”
安承禮將沐長煙甩下去的單子撿起來,然後走到下面示意群臣傳閱。
那些大臣們看到單子上的羅列的東西之後,臉色立刻都變了。
鍾九歌繼續說道:“足足數百萬兩銀子,軍械,甲冑,還有兩百份大燕地圖,標註的極為詳盡。這些東西,都是要送到幽國去的。如果說,那些物資只是走私的東西,那麼地圖作何解釋?”
朝廷裡沒有高家的人,但有的是和高家關係密切的人。
刑部尚書郭文禮道:“這件事倒也不能蓋棺定論,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這些東西就是高家的。這麼大的案子,需要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