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擠在他下巴和脖子之間,而安爭的兩條腿屈膝頂在他的胸膛上。看起來,安爭掛在了他身上一樣。
寇八一隻手抓著開山斧,另一隻手抬起來抓住安爭後背的衣服,他的下巴抬起來,手一發力,就把安爭高高的舉過頭頂:“小王八蛋,老子殺你這樣的如同殺一隻老鼠。你這樣的賤種,本來就沒資格活在世上!”
將安爭舉過頭頂之後,他猛的往地上一摔!
安爭的身子好像出膛的炮彈一樣撞向地面,眼看著後背就要撞在地面上的時候,安爭一把抓住了寇八的腰帶。他的身子如同靈猿一樣,從寇八的腋下轉過去,爬到了寇八的背後。而此時寇八的動作卻還沒有停下來,將安爭往地上一摔,右手的開山斧就劈了下去。
如果安爭被摔在地上,這一斧子就能把安爭一劈兩段。
砰地一聲!
斧子重重的砍進了青石板裡。
安爭轉到了寇八的背後,匕首從袖口裡翻出來。那把匕首,正是當初在學堂的時候,高第想用來殺杜瘦瘦的那把。安爭的匕首準確的刺入了寇八的後頸,卡在頸椎骨裡。按照正常情況,刀子卡進頸椎骨,被刺中的人就算完了。可誰也沒有想到,寇八居然如此的兇悍!
寇八疼的嘶吼一聲,然後站直了身子,伸手想把安爭從後背上抓下來,但卻夠不著。他便向後跳了起來,頂著安爭撞在一家店鋪的窗戶上。安爭的後背先撞上窗戶,直接把木窗撞碎,身子摔進了店鋪裡面。
寇八揮舞著巨斧,將店鋪劈開,然後大步闖了進去。安爭這一下被摔的很重,畢竟現在的他肉身還是太差了些。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寇八已經一俯身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
寇八將安爭抓起來,然後掄圓了扔了出去。安爭的身子撞碎了店鋪的正門,然後又筆直的飛向葉大娘的酒館。
在這一刻,葉大娘已經忍不住要出手了。
而此時,巨熊一樣的寇八也從破爛的店鋪裡衝出來,朝著飛出去的安爭追來,手裡的巨斧在半空之中劃出一道明亮的弧線,那巨斧直奔安爭的後背。
“借你酒旗一用!”
半空之中,安爭身子凌空翻了一下,雙腳蹬在酒館的牆壁上,如同蹲在那似的。他雙手抓住酒旗的木杆,雙腳在牆壁上用力一蹬,手裡的酒旗揮舞起來,獵獵作響!
安爭的身子翻了一個圈,避開寇八的巨斧,在身子翻轉的同時將酒旗劈了出去。這一下劈落,酒旗完全展開,旗子正劈在寇八的額頭上。那隻不過是一面酒旗而已,布料就算劈在寇八身上又能如何?
然而在這一刻,那酒旗放佛變成了絕世神兵!
一道奪目的白光一閃即逝,放佛有一柄長劍自酒旗上沛然而出。那劍鋒從寇八的額頭劈落,從胯下劈出。
劍過,人亡。
兩聲悶響之後,一分為二的寇八摔倒在地上,粘稠的鮮血和黏糊糊的內臟流了一地。安爭的身子穩穩的落在地上,瀟灑轉身。
他手裡擎著那面酒旗,如同擎著一柄曠世神劍。
第十九章 牙籤
葉大娘看到安爭拔下酒旗的那一刻,眼神裡有一種複雜到了極致的感情。她的表情裡放佛有一種無法說明的滄桑和悲涼,和她的嬌美面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是一種,讓人哪怕之看一眼,也會被感染的悲傷。如遠山暮雪,雖遠卻就壓在心頭。
安爭回身,看了一眼被自己一劈兩段的寇八。
在這一刻,葉大娘將自己眼神裡的所有感情都藏了起來。她板著臉走出酒館,然後從安爭手裡將酒旗一把抓過來:“你走吧,再也不要來。”
她將酒旗搶回去,然後如朝聖一般,摯誠的雙手捧著酒旗,重新插回到原本那個地方。酒旗依然隨著微風輕擺,但似乎少了幾分靈韻。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