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籬笆小院。少年一隻手抓著那些傷者的腳踝,拖死狗一樣拖出去,然後隨隨便便的扔在門外。
安爭覺得有些累,今天動手的次數有些多,這具身體還有傷而且不輕,所以稍稍有些過力,而且傷口的疼也開始刺激他的神經。他把最後一個傷者丟到門外,喘息著走回院子裡坐下來。他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倒也不是累出來的,而是疼。
學堂裡那些傢伙打在這身體上的傷還沒好,內臟的疼讓人有一種被徹底扭成麻花的錯覺。安爭在腦子裡想了想這地方能找到什麼傷藥,如果實在扛不住應該用藥了,畢竟這肉身和自己當初的肉身不一樣。他腦子裡有幾萬種丹藥的配方,明法司的傷藥都是他自己研製的,可是現在他連配製一副最普通的白藥的材料都沒有。
就在這時候,安爭聽到了鞋踩在泥水裡發出的那種吧唧吧唧的聲音。安爭沒有抬頭,聽腳步聲就知道是胖子杜瘦瘦回來了。這傢伙的腳步聲很重,呼吸更重,顯然是一路跑來的。
安爭抬起頭的時候,看到的胖子的臉是已經因為震撼和緊張而扭曲了的胖臉。外面那一地的受傷流血的人,顯然刺激到了胖子的內心深處。
“安爭你沒事吧。”
胖子踩著那些傢伙衝進院子裡,那雙鞋已經被血水染紅了。
安爭搖了搖頭:“沒事,不過之前被王猛王壯打出來的內傷有些不太妙。”
杜瘦瘦彎下腰,不由分說的把安爭背起來:“走,咱們去藥鋪,你現在的樣子太嚇人了,也不知道那些血有沒有你自己的。”
他走了兩步回頭看了看那些銀子,退回去抓了一把放進懷裡,藥鋪裡宋郎中只認銀子不認人,沒錢他是不肯出診的。胖子看著那圍成一圈的銀子嘆了口氣:“可惜了,咱們一走,這些銀子也就保不住了。”
安爭一甩手,那把柴刀飛出去,噗的一城插在白銀圈子正中的地上,刀柄向上,好像尺子比劃過一樣和地面垂直,也不知道這一手是怎麼玩出來的。
安爭趴在杜瘦瘦的後背上笑了笑:“走吧,有這把柴刀,最起碼南山街那些不入流的傢伙沒人敢來了。陳家的人沒見著九大寇的人不會胡亂出手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還會幫忙守著這些銀子呢。”
杜瘦瘦不知道安爭怎麼這麼有把握,他只擔心安爭的傷勢,揹著安爭一路跑著衝向南山街唯一的藥鋪。安爭懷裡的貓兒從兩個人的縫隙裡擠出來個小腦袋,不解的往四周看了看,一臉誰在壓迫朕的表情。
街口,陳普擺了擺手:“把這個院子保護起來,如果有人敢動那些銀子,直接砍死就是了。九大寇的人如果來了,就說那個安小哥以後是我們陳家的座上賓,和九大寇已經沒有關係了。從他們今天放任安爭自己面對這一切開始,他們也已經放棄了和安爭之間的關係。小。。。。。。少爺要的人,誰也攔不住。”
說完之後,他也轉身走了。十來個身穿黑衣的陳家打手快步過去,將安爭的籬笆小院保護起來。
大街上,杜瘦瘦揹著安爭一路狂奔,顛簸的安爭有一種五臟六腑都被搖晃出來的錯覺。不過幸好杜瘦瘦身上肉多,減震效果還算不錯的。所以安爭忍不住問:“胖子。。。。。。你連肉都沒吃過幾回,怎麼這麼胖?”
“我他媽的怎麼知道,你說我這一身肉跟著我委屈不委屈?”
“真委屈。”
“對了安爭,三千兩銀子可以吃多長時間肉?”
“沒出息,你的人生目標就是把任何東西換算成值多少斤肉?”
“我操,能吃肉,要什麼出息!”
“哈哈哈哈,這話真特麼的有道理到無法反駁。”
安爭笑的厲害,內臟也跟著疼,可是他笑的那麼爽,根本就停不下來。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純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