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安爭一眼,瞳術就被剝奪。
可越是這樣,安爭就越是不屈服。他骨子裡就是這樣的執拗,別人逼迫他的事他絕對不會答應。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那個傢伙又帶著斗笠在河邊釣魚了。他似乎很喜歡釣魚,又似乎找不到別的方式來打發時間。
當然,在找到安爭之前是這樣的。
看到安爭醒過來,中年男人一句話不說,將手裡的魚竿往地上一插,然後拎起來身邊不遠處放著的黑尺瞬移到了安爭身邊,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打。
安爭打不過他,連還手的餘力都沒有,可是安爭一聲不吭,被打的吐血。
那黑尺實在太過沉重,萬噸巨山一樣打下來,就算是鋼筋鐵骨也承受不住。安爭醒過來還沒有三十秒鐘就被打的骨斷筋折,身上腫的跟個肉球似的。他躺在那一動不動,脊椎骨應該是完全斷掉了,想翻身都不能。
打完了之後,中年男人蹲下來,捏著安爭的下頜塞進去一顆紫色的丹藥,然後一臉殘忍的說道:“我就看看你能堅持多少天,不認我做師父,你別想離開這。”
安爭哼了一聲,然後昏死了過去。
丹藥的藥效化作暖流,很快就流遍安爭的全身,沒多久斷裂的骨頭就全都重塑起來,恢復的比原來還要好,還要堅固。他的骨骼已經散發出一種白玉般的淡淡光芒,只不過昏迷之中的安爭肯定是感受不到了。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是在這樣的噩夢之中度過。醒來,被打殘,然後就被塞一顆丹藥。安爭感覺自己已經習以為常,醒過來之後就坐在那等著,一臉你怎麼還不來的不服、不忿。他越是這樣,那個中年男人打起來下手就越重。
有好幾次,安爭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死了,可就是在鬼門關門口被那傢伙的丹藥拉回來。他精準掌握著安爭的生死,每次下手都打到距離死亡只有一線,然後再救回來。他似乎就是想炫耀他的實力,炫耀他的丹藥。
就這樣一連七天,當安爭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那個傢伙不在渡船上。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現在安爭已經不能確定那個傢伙是不是真的對自己好了,是真的想幫助自己。那王八蛋打人的時候簡直就是個惡魔,下手又黑又狠。安爭甚至想著,這個傢伙就是有這種折磨人的癖好,他就是個變態。
想從他嘴裡得知曲流兮她們的下落顯然是不可能了,安爭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距離和駱朵朵約定的日子已經過去一半,一個月之內如果他不能為駱朵朵報仇的話,那麼他也要趕去和駱朵朵匯合,然後帶著駱朵朵找一處安全的地方把她安頓下來。
剛要走,安爭忽然感覺到腳下猛的震動起來。
地震了?
這是安爭的第一反應,不只是安爭附近在震動,河對面距離很遠的山都在搖晃,大塊大塊的岩石從山上崩落下來,掉進河水裡,砸起老高的浪花。沒多久,震動越來越劇烈,半座山裂開轟然砸落,幾乎將河道填死。巨浪朝著安爭迎頭打過來,安爭下意識的抬起手護住臉卻忘了躲。
被河水淋溼了之後安爭才反應過來,媽的自己這幾天都被那個王八蛋給打傻了,居然不知道躲閃。自己現在明明沒有傷,頭天捱打了之後又被塞了一顆丹藥,現在已經完好如初。
他猛的跳起來,心說此時不走等待何時。
這一跳,安爭身子凌空而起,一下子就飛到了山頂的高度。安爭一愣,心說自己根本沒有發力,只是想跳起來而已,怎麼會跳這麼高!
還沒等安爭反應過來,從河道里忽然之間衝出來一條黑龍。那不是什麼類似於龍的妖獸,不是河水裡的鱷魚,更不是什麼水蟒,是一條真真正正的黑龍。
那黑龍的腦袋就有上百米米大,嘴巴張開的時候好像連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