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做過的惡事,罄竹難書。知道人們把他叫什麼嗎?叫西南的閻王。。。。。。。本是一群流放之徒,卻成了地方上的惡霸,這種人,有一個應該殺一個。可是。。。。。。若大羲在西南動兵,真的只是面對西南那幾個不入流的小國?西南被稱之為川府之地,是大羲糧倉也是大羲的錢庫。川地有一半和佛國接壤,動那些小國,川地以西的金齒國,吐蕃國,還有一個更神秘更強大的夜女國真的會坐視不理?”
“到時候大羲的大軍在西南和那麼多對手鏖戰,若是烽火連城的那些兇徒在背後放一把火,上百萬大軍,就有可能灰飛煙滅!大羲是強大,強大到天下無敵,但只是一對一的無敵,而不是一對天下的無敵。況且,那些兇徒都該死,但應該死在最該死的地方,那就是戰場上。”
“給他們一個看到光明的機會,用可以做官,可以封爵這樣的口號去帶動他們,戰場上他們就是一群兇獸,能讓敵人聞風喪膽!你們以為陛下糊塗了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真要是你們以為的那樣,我大羲哪裡來的千秋萬代!”
砰砰砰!
皇甫傾其不住的磕頭,腦門上很快就紅了一大片。
樹下亭子裡,當然不只是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中年男人,看到這一幕之後也跪下來,以頭觸地:“殿下,我等知錯了。”
“你們知錯了,但你們不服。”
陳重許冷冷笑了笑:“我剛才說過了,我慣壞了你們,讓你們都以為自己不管是在修為上還是頭腦上都高人一等。久而久之,你們連我都不在那麼尊敬。”
這一句話出口,皇甫傾其那白衣中年人磕頭磕的更重了。
“行了。”
陳重許擺了擺手道:“都起來吧。”
那兩個人不在磕頭,卻不敢站起來。
“殿下,屬下這就追出去,也許還來得及。”
皇甫傾其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那張絕美的臉上都是驚懼,而額頭上已經破了一塊皮,血珠滲出來,月色下看的格外的令人心疼。那麼冷傲的一個女人,只有在陳重許面前才會放下自己所有的驕傲所有的一切,徹徹底底變成一個追隨者。
陳重許手伸過去,握著一塊潔白的手帕在皇甫傾其的腦門上輕輕擦了擦:“現在追出去已經晚了。”
他將手帕遞給皇甫傾其,往後靠了靠:“給你們倆一個打賭的機會,你們兩個說說,是誰死誰活。猜錯了的人,明兒一早就離開這,去給我物色合適的人回來,我現在缺人,非常缺人。朝廷裡排下來的人,我不敢用。”
“屬下以為,是諸葛噹噹活著。”
白衣中年男人道:“那兩個人實力差距明顯,一個年輕氣盛,一個老奸巨猾,就算諸葛噹噹再怕死,也不可能輸。況且在這東亭城裡必然有烽火連城的援兵,諸葛噹噹連殿下都戒備著,怎麼可能沒有後手。”
陳重許點了點頭:“謝伏波,你從來都是喜歡計算的。”
他看向皇甫傾其:“你呢。”
皇甫傾其道:“屬下。。。。。。也以為勝者必然是諸葛噹噹,畢竟已經是快要達到大滿境巔峰的人,最不濟也在大滿境八品。葉餘年再有天賦,但修行的時間還是太短了些。但是。。。。。。既然謝大人說是諸葛噹噹贏,那屬下只能說是葉餘年贏。”
“加個彩頭吧。”
陳重許道:“誰贏了,我就委誰為先鋒將軍,給你們五萬精銳為大軍開路。”
“這彩頭怎麼夠?”
聲音從極遠處輕飄飄的過來,帶著些揶揄:“要我說,得再加上烽火連城那十幾萬顆人頭才行。”
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飛過來,啪的一聲落在地上。那是一個布包,布包滾動的時候開啟了,裡面滾出來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