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進宮,算起來倒也差不了許多。那時候,守宮門的禁軍士兵看到安爭都會附身施禮,從不敢過問。哪怕就是聖皇沒有召見,安爭要想進宮也不會有誰阻攔。
恍如隔世。
安爭腦子裡出現這個詞,然後不由得自嘲一笑,不就是隔世了嗎。
正站著,旁邊有個小太監拎著一個小包裹快步走過來,看到安爭的時候微微一愣,笑了笑道:“這位小道長倒是生的帥氣。”
安爭心說哪裡來的小太監這麼膽大妄為,仔細看了一眼,那小太監哼了一聲,嘴裡嘀咕了一句縱然再養眼也是跑路要緊。安爭心說這小太監明目張膽的逃跑,禁軍怎麼會不攔著。他往旁邊看了看,四周的禁軍士兵全都抬頭看天,好像那小太監是空氣似的誰也沒看見。偏偏是等到那小太監跑遠之後,那些禁軍士兵全都長出了一口氣。
“這位道長,剛才看到的不要亂說出去。”
一個穿鐵甲的禁軍將領走過來,有些無奈的說道:“我是禁軍副將納蘭提,你就是陳流兮道長吧。陛下傳旨讓你進去了,你說話小心些。”
安爭哦了一聲,舉步往前走,走了幾步之後又回頭:“剛才那是?”
納蘭提搖頭:“還是別問了吧。”
安爭嗯了一聲,心裡覺得奇怪。然而安爭忽然想到了一個細節。。。。。。自己進了宮門,但是沒有人帶路。如果自己就這麼一路連一步都沒有走錯的到了一極殿,那麼會是什麼後果?想到這的時候安爭忍不住後背發涼,若真的就那麼走過去,只怕陳無諾一句不問就會讓人把自己大卸八塊。
所以他迷路了。
倒是也沒有正經迷路,七轉八轉的朝著後宮那邊走。
一極殿裡,一個小太監跑過來壓低聲音在蘇如海耳邊說了幾句,蘇如海隨即笑了笑,回頭對陳無諾說道:“陛下,陳流兮道長果然是迷路了,一路向北,朝著後宮那邊過去了。”
陳無諾也沒有抬頭,依然看著手裡的奏摺:“再看看,這個人若真是想靠抗旨這樣的法子來接近朕,直接殺了就是,也不問玉虛宮到底什麼來路。只要不在後宮鬧出來什麼亂子,任他走一走。一會兒他若真的是迷路了,你再把他帶過來就是了。”
蘇如海連忙點頭,俯身退了出去。
“對了,樺兒呢?”
“公主殿下。。。。。。如願逃出宮去了。”
“嗯,讓她開心開心就得了,讓人把她帶回來吧。”
陳無諾抬起手揉了揉眉角:“我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一個女兒。”
蘇如海想笑,但真不敢笑,垂著頭走出去,到了門外才咧開嘴。可是嘴巴才裂開,陳無諾的聲音就從屋子裡飄出來:“若是讓朕聽到你笑出聲,朕就把你送去邊疆牧馬。”
蘇如何抬起手捂住嘴,加快腳步跑了。
後宮,安爭一路走一路看,裝作迷茫的樣子。越走男人越少女人越多,到後來已經看不到男人了,來來往往都是明豔動人的宮女。而那些宮女看到他也都很好奇,心說哪裡來的這般俊朗的小道長,竟是直接闖入了後宮。還有人好心提醒他,再往前走就是殺頭之罪了。
安爭抱拳道謝,那規規矩矩的樣子逗的宮女們一陣歡笑。一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少女走過來紅著臉說道:“你是要去哪兒?怎麼走到這裡來了。”
安爭道:“這位姐姐,我要去一極殿見陛下,結果走丟了。”
小宮女紅著臉說道:“誰是你姐姐。。。。。。你往後走就是了,算了算了,我帶著你走一陣。不過你不許胡亂說話胡亂看,這裡住著的都是貴人,萬一被你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還不是挖了你的眼睛去。”
安爭道:“看到了你,挖了眼睛也值了。”
那宮女臉紅的更深了,軟綿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