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送,一直送到大門口。
安爭走到半路上的時候被門下弟子接住,悄悄說了幾句什麼。安爭點了點頭,隨即轉了個方向。在大街上七轉八轉,安爭知道出了真言宗就有人跟著自己,但是甩掉這些人根本不算什麼。
半個時辰之後,安爭已經到了杜旭那個小院。
一進門,安爭就看到葉小心抱著劍站在那,一臉的輕蔑。真言宗那三個弟子被綁了,廢掉了修為掛在走廊的柱子上,一根一個。
而那個鄭立海這次是真的下破了膽子,他實在沒有想到連宗門裡的人出手都無濟於事。那三個弟子的悽慘樣子,讓他想到了自己的下場。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又出現了捕快李泰來和董安兩個人被活剝被抽死的場面,一瞬間竟是又尿了褲子。
看到安爭進來,鄭立海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他終於想起來,這個年輕道人就是自己截住拍賣行小夥計的時候遇到的那個人,不久之前在真言宗外面也見過一次。
安爭一進門,杜旭連忙搬了一把椅子過來,安爭坐下來之後看了看鄭立海:“還沒死心?”
鄭立海磕頭入搗蒜:“道爺,道爺我真的知錯了,我不知道會惹到您老人家頭上。我現在就回去籌錢,三十萬兩,我就算砸鍋賣鐵也要給您湊上。”
“三十萬兩銀子。”
安爭搖了搖頭,隨意從袖口裡抽出來一張銀票丟在鄭立海面前。鄭立海下意識的看了看,那銀票上是五十萬兩的字跡。這麼大的銀票,也就只有大羲的票號才能開出來,而且是官方的票號興盛泰。
“給你了。”
安爭看了鄭立海一眼。
鄭立海嚇得哆嗦了一下:“道爺,我求求您老人家放過我吧,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只要您肯放過我,我什麼都願意做,只要我不死,我以後就是您的一條狗。”
安爭道:“在真言宗裡是不是也這樣說的?”
鄭立海搖頭:“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想去真言宗啊,是宋知府讓我去的。”
“宋知府。”
安爭忍不住笑了笑:“真是有緣分。”
他指了指那銀票:“銀子給你,是讓你做事。過幾天有件事你必須做,真言宗和我之間做個選擇,我猜你也不會選錯。三天之後,真言宗就算不倒下,也沒有了諸葛文雲這個人。若是你覺得自己找的靠山真的牢靠,那你只管繼續和我作對。”
安爭回頭問:“人呢?”
杜旭連忙回答:“都抓來了。”
安爭擺了擺手,西配房的房門被天啟宗的弟子開啟,裡面至少七八十個鄭立海的手下,好像堆人山似的被塞在裡面。手腳全都打斷了,嘴巴里塞了東西,發出的聲音渾濁含糊,而且微弱。
“這些人這些年跟著你也沒少禍害人吧。”
安爭道:“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就是不能不給自己留後路。這些人若是留著,跟你一起逃了可怎麼辦?若是不給你上一些枷鎖,你逃了怎麼辦?”
他一擺手,天啟宗的弟子隨即把人都拉了出來,一個個的丟在地上。
安爭指著那些人說道:“這些人都算跟著你出生入死了吧?這話書的有些讚美了,說是壞事做盡才對。這樣。。。。。。我要說我不殺你,你不太信對吧。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一個一個的指認,你手下這些人那個手裡有人命,那個手裡沒沾血但是逼死過人的,你都指出來。你指出來一個,我免你一宗罪。現在知道我給你那五十萬兩銀子幹嘛的嗎?嗯,跑路的錢。”
鄭立海嚇得在那磕頭,只是不敢說話,臉白的好像紙一樣。
安爭:“不打算說?”
他一招手,那張銀票飛了回來。安爭看向那些被幫助的人,晃了晃手裡的五十萬兩銀票:“鄭立海的事你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