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撲了過來。
他的一個副將在不遠處被幾個瘋了一樣的敵人從馬背上拽下去,然後就是無數把刀子往下劈砍。只是短短的幾秒鐘而已,之前活生生的一個人就被分割成了肉塊。
那副將倒在地上時候下意識的朝著夏侯但所在的方向伸出手,可那條手臂才抬起來就被一刀剁了下去。緊跟著就是腦袋,一刀被劈砍掉了一般,血液和腦漿子流了一地,有被人踩著踩進了泥土之中,地上好像漿糊一樣,踩在上面發出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夏侯但再次轉頭看向陳重器,而後者依然坐在馬背上,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士兵被一個一個的拉下去,砍死,剁碎,卻無動於衷。
“西風烈!”
夏侯但嘶啞著嗓子吼了一聲,眼淚順著臉不住的往下流。僅剩下的三四十個士兵依然在奮力的殺敵,聽到夏侯將軍一聲嘶吼之後,下意識的跟著唱了出來。
“旌旗蕩!”
“雄兵破萬里,凱旋歸家鄉。”
“長刀同風起,鐵槊護國疆!”
“不退,不停,不低頭,大羲好兒郎。”
那是大羲的戰歌,每次凱旋歸來的時候他們都會高歌而行。
可是現在,他們將要高歌而死。
那些倒下去的人,眼神裡只有無限的懷念。他們都是風華正茂的好兒郎,每個人都是驕傲的。他們沒有去想過這一次的戰死,到底是不是為了保家護國。可他們都是軍人,軍人的宿命要麼衣錦還鄉,要麼戰死沙場。
而此時,安爭已經好像獵鷹一樣從數萬大軍之中殺穿出去,直奔赫連家的中軍帥旗。他不知道憑藉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能不能救下那最後的一些戰士們,但他必須這麼做。他不是為了保護陳重器,而是為了保護那些無辜計程車兵。
安爭的左手往前推著向前疾衝,左手裡那一輪熾烈無比的太陽,讓所有靠近他的人全都化作了飛灰。這種不計代價的衝殺對於修為之力的損耗來說是急速的,可是安爭已經沒有一秒鐘的時間可以浪費了。
也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下,而那些人也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但是他們錯了。戰場上從來沒有憐憫,誰第一個生出憐憫之心誰可能就會第一個被自己的憐憫之心害死。安爭將隊伍直接殺穿了一條通道,衝到了那中軍大旗不遠處。
“殺了他!”
騎在妖獸上的赫連亭岸大聲喊著。
數不清的羽箭朝著安爭激射過來,密密麻麻的連天空都能遮住。
安爭雙手往前一推,浩蕩的修為之力下,那些激射過來的羽箭打著轉飛了回去,至少數百人被羽箭放翻在地。一片哀嚎聲中,安爭騰空而起,一把抓向赫連亭岸的咽喉。
“就憑你?!”
赫連天安長劍從下往上斜著一撩,劍氣匹練一般劈了出去。安爭在半空之中硬生生轉了身子,那劍氣直上雲霄。
好強的修為!
不是說赫連家的男人很少有人可以活過五十歲的嗎,為什麼這個男人如此的年紀輕輕,卻修為如此的狂傲霸道?
安爭已經沒有時間多想了,幾十片聖魚之鱗從他身上分了出去,好像絞肉機一樣將四周百米之內的人殺了一個乾乾淨淨。那些屍體沒有一具是完好無損的,全都破碎不全。
赫連亭岸暴怒,從身邊的親兵手裡一把拽過來一條長槊,然後朝著安爭擲了過去。安爭側身避開,那長槊如同炮彈一樣射穿了後面無數士兵的身體,在大軍之中硬生生的畫出來一條血線!
錚的一聲!
破軍劍出,十幾米長的劍芒直刺過去。
赫連亭岸看到那劍氣朝著自己迎面而來,他雙手一合,虛空之中出現了兩隻巨大的手掌,啪的一聲將劍芒夾住。
“我生為天子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