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眼界裡有毒,和毒蛇的眼睛看起來好像,我不知道這個人會不會故意把訊息洩露出去,如果萬一呢?若是你不信,今夜帶幾個人悄悄接近烽火連城,往裡面隨隨便便放個炮仗,你看看什麼情況。若是訊息真的走漏了,這仗是沒法打咯。”
福北人道:“可是先生,陸先生也是王爺手下的人,很受信任,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吧。”
“試一試又何妨?”
安爭道:“去吧,今夜看看,不會損失什麼。”
福北人抱拳:“那卑職今夜帶人去看看情況。”
安爭嗯了一聲,福北人垂首退了出去。
安爭走回到椅子那邊坐下來,想到陸燈眯著眼睛看人的樣子,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個叫臥佛的人。臥佛能成為聖堂的首座,接替明法司的職權,當然不是突然一下子就冒出來的人。臥佛一直都在聖庭裡,和安爭一樣是陳無諾最重用的人之一。只不過,臥佛乾的都是不見光的勾當。
安爭是明面上的人,負責維持法紀。而臥佛不一樣,聖皇陛下要是想殺個人,又不能親自隨隨便便出手,也不能被人輕而易舉的查到,那麼自然得有個做苦差事的,這個人就是臥佛。
安爭在陳無諾的書房裡見過臥佛,一個眯著眼睛看人的老人。
那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他眯著眼睛的時候讓人看不出內心是深處的想法。安爭猜著這個陸燈一定認識臥佛,而且很熟悉臥佛,所以不管是言行舉止還是眯著眼睛,都是在學臥佛。然而,學的有些膚淺。
他起身,拉開簾子,後面竟然立著兩塊聖魚之鱗,好像夾板一樣夾著一個人。那兩塊聖魚之鱗實在夾的太緊了,裡面那個人幾乎都要成了餡餅裡的餡。。。。。。他無法呼吸,無法行動,甚至連張開嘴巴都很艱難。如果安爭願意,隨隨便便就能殺了他。
這個人,叫陸十二。
安爭拉了把椅子在陸十二面前坐下來,然後一擺手,聖魚之鱗稍稍鬆開了一些,陸十二隨即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陸燈這個人最大的缺點應該就是自負了吧,因為隨隨便便派個人來就能殺了我。”
陸十二臉色很白:“但我並沒有說我是陸燈的人。”
安爭嗯了一聲:“你當然沒說,如果我還需要你說,那就顯得我太笨了。陸燈絕對不是一個白痴,他當然知道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但為什麼還是派你來殺我?你想過為什麼嗎?”
陸十二搖頭:“沒想過。”
安爭:“那你就真的是太蠢了,我已經把你夾在這超過五個時辰,如果你連這一點都沒想明白的話,那麼你真是一個蠢貨,死了一點兒都不可惜。”
他擺了擺手,聖魚之鱗開始迅速的加緊,從裡面傳出陸十二骨骼不堪重負的呻吟聲。似乎下一秒,陸十二的肉身就會好像被擠爆了的氣球一樣爆開,裡面那鮮紅的血肉和各種器官內臟都會噴出來。
“我知道!”
陸十二從嗓子裡擠出來三個字。
安爭笑了笑,聖魚之鱗再次鬆開了一些:“那你說說吧,為什麼呢?”
“因為他想讓我死。”
陸十二道:“他根本不是讓我來殺你的,而是想借你的手殺了我。我被你困住的時候一直在想,為什麼他要這麼做,後來才想明白,是我心急了。我表現的太像一條好狗了,所以陸燈擔心我有一天會殺了他。我當然不是他的對手,但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留下隱患。我不該那麼急著表現自己,反而讓他動了殺心。”
安爭:“還不笨,所以我現在若是放了你,你回不回去找陸燈的麻煩?”
“不會!”
陸十二搖頭:“我殺不了他,就如我殺不了你。”
安爭道:“還是蠢,殺人可不一定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