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打電話:“我在樓下,你來接我。”
她穿著藍色睡衣下來,外面罩了件大外套,顏色相仿。
從樓道里出來,打那片暈黃的路燈下走過,仿如煙霞籠罩,她從天上來,誤入攘凡的塵世。
他真的是醉了,車門開啟,竟然揚首吻了她。她的唇也是甘甜的,有一種類似紫羅蘭的幽幽香氣,或許是他的錯覺,他還是第一次碰到她的嘴唇。吻過那麼多女人,卻從來不是這個味道,他醉得更加厲害。
失了理智,才沒有設防,一下被她推開。看著她匆匆的轉身跑上樓,他呆呆的坐在那裡,唇齒留香,腦中卻一片空白,竟在那裡坐了一夜。
醒來時,天已經亮了。再多的酒也該醒了,抬手抽了自己一個大巴掌。……那是他好哥們的女人啊,就算他已經死了……
敲她的家門她不開,最後他拿備用鑰匙開啟。
她躺在沙發上睡覺,電視開著,昨夜忘了關,一直滾動播出。
他把空調關掉,將電視也關掉。站在沙發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紙抽已經空了,而她的眼睛紅腫。
他從來不知道那電視裡到底演得什麼,讓她可以痛哭出聲。他雖然陪著看了幾次,可很難看進心裡去,臺詞唸的什麼也不知道。
沒給她做早餐,換上衣服上班去了,路上給她的朋友打電話。
“你過來照顧她兩天吧,我這兩天要出差,冰箱裡什麼都有,不用自帶食材。”
她和朋友一起去酒吧的時候碰到他。
他一隻手臂搭在身旁女人的肩膀上,像是在講笑話,兩人幾乎頭碰頭的笑著,神色親暱。
那女人很漂亮,像個混血兒,面板白皙,芭比娃娃似的。
他身邊的女人個個漂亮,若不是傾國傾城的,又哪裡配得上他。他本就是風華絕代的公子哥。
只除了她。
她的朋友眼尖,最先看到的,過去跟他打招呼:“哎,你也在這裡,出差回來了?”
他轉首,看到她,目光滯了下。轉而玩世不恭的笑起來。
“才回來,來喝酒?”
朋友笑:“來這裡不喝酒幹什麼。”看了那女人一眼,問他:“要不要一起?”
女人沒有意見。
他說:“不了,我們待會兒還有節目。”那女人臉紅了一下,他已經將人攬到懷裡來:“我們走吧。”
“不去跟她打聲招呼?”
“不了,我們趕時間。”
花花世界,紅男綠女,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的節目是什麼。
朋友過來嘖嘖嘆:“紈絝公子哥……你看他猴急的,連個招呼都來不及打,真不夠意思。重色輕友麼……”
她沒吭聲,已經開始叫酒喝。
長相清純的芭比娃娃吻技熟稔,擁著他,兩人在地下停車場吻作一團。車廂狹小的空間裡,呼吸濃重,逐漸盈滿整個車廂。
女人有些迫不及待的跨坐到他的身上來,蔻丹鮮豔,解他襯衣的扣子,舌頭柔軟得蛇一般在他的身上游走。
呼吸急促如火,讓他在這裡要她。無論是放蕩的姿態還是言語,哪一樣都能引得男人瘋狂淪陷。
他從來都不缺女人,只要他想要,勾一勾手指,無論長相,還是床上工作皆是一流的女人瞬間就可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可是,他卻沒有這樣的興致。煩燥的把女人從身上推開,至始沒有熱起來,連最原始的反應都沒有,身上和心裡一樣冷。
多久沒有碰過女人了?連他自己都要不記得。
芭比娃娃驚了一下,呼吸仍舊不穩,眼神迷惑。
“怎麼了?”
他從錢夾裡掏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她,讓她馬上在眼前消失。